東京的夜已經淡了,所有鏡頭都已經剪好。
淺間將上下兩部合并到一起,下載了izoe、aniationoser、arcti等音頻處理、調色、字幕等相關插件后,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統一調好了電影的音軌和色彩,并為電影加上了日英雙語字幕。
除了片頭動畫、片尾和特效部分這些部分需要駒場使用魔法補充,這部電影算是基本完成了。
淺間將桌面上二見給他泡的綠茶一口氣喝完,用2倍速靜靜看了一遍他和她們的作品。
這部66分鐘時長,接近30g大小,只花了7天籌備、5天拍攝的片子,乍一看一點也不粗糙。
每一個鏡頭,都充滿著日式精致的美感。
人設在前三幕和獨角戲里逐步立起,意識流的碎片化敘事,沒有對整體劇情造成割裂。
大導演不死川或許真的是光之神的選民,她把光當做了最好的構圖工具。
在大量三線構圖、對角線構圖、框架式構圖的鏡頭里,沒有哪一場光,不是起畫龍點睛的作用的。
自然光、人造光、硬光、柔光、頂光、側面光、逆光、倫勃朗光每一筆每一束光,都令人目眩、沉醉、神往。
連晚期強迫癥患者看了都會大叫一聲爽,淺間自己就能證明這一點。
可以說,作為藝術大師活水,她創造的光影夢境,散發著類似維斯安德森執導電影布達佩斯大飯店的美感,又有著古斯塔夫德池以愛德華霍珀的13幅畫為線索拍攝的美學電影13個雪莉現實的幻象的痕跡。
聯想到一個月半前,不死川在idton的霍珀風格畫展,淺間讀懂了不死川的意圖。
這不是刻意在玩風格。
而是在高飽和度、高對比度的現實主義油畫質感的電影中,上演一出蒼白的可笑的荒謬的魔幻的悲劇。
這正是一種通過對比刺激,引發人放空思考的拍攝手法。
傳統日系青春片,畫面暗部習慣偏藍或者偏青。本來為了青之文學的青澀文藝感,想要將電影整體調成藍紫冷色的淺間,在理解了大導演不死川的調色邏輯之后,自動將自己的上半部電影調色參數全部向不死川對齊。
如果不是大明神的臨時賜福,以自己那平庸的初級剪輯水平,這部作品只會被他糟蹋。
所幸,沒有給她們拖后腿。
絲滑的畫面,唯美的轉場,治愈系的調色,還有時不時調動情緒的音樂,使得這部電影的完整度相當高。哪怕不看劇情,光看畫面和配樂的藝術性,淺間就愿意給這部片子打6分。
毫不夸張的說,和新海誠的動畫一樣,這部愛上不存在的他,每一幀都能當海報,畫面中間打上一個o,就可以讓不少人誤以為是某個潮牌的廣告大片。
托大導演和美女演員的福,靠這部片子,淺間覺得自己當個年薪500萬円的視頻剪輯師已經不是問題了。
每學上一門技能,淺間都會聯想到自己多了一條謀生的路。
雖然很多路都是被奴役的路,但總不會被餓死吧
過去出現過“羊吃人”的圈地運動,隨著技術發展,再出現“機器人吃人”的智能制造運動也不是不可能。
不被社會需要這件事不可怕,但對二世為人的淺間而言,會比較丟人。
要問為什么不靠奇跡響指當大賭棍,只能說生活還沒壓迫他到拋棄一些原則的程度。
雖然大部分的原則和底線,都經不起生死的考驗。
只要他還沒有山窮水盡,就沒必要靠奇跡響指獲得橫財。
電腦桌面下角的時鐘,悄然走到了4點44分,天早已亮了。
他站起身,將自己和她們的茶杯收拾起來,走到廚房簡單清洗了一遍。
此刻的淺間,并沒有太多倦意。
不知道是熬夜的熟練度變高了,還是他的房間里多了3位美少女的緣故。
沙發上的間島,面向里側,毯子滑落在了地上,淺間走過去又給她蓋上。
他沒有叫醒間島,或者將間島抱上床,因為自己的床已經沒有睡第四個人的空間。
波奇四仰八叉的和不死川共搭著一條毛毯。同在熟睡狀態下,她并不是不死川的對手,毛毯她只搶到了一個角,堪堪蓋住肚皮。
二見蓋著一床天藍色的空調薄被,睡在床的最外沿。她在睡前把運動褲脫了,從薄被里探出的白生生的嫩色,從纖足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
屋內玉體橫陳,屋外的蟬鳴連成一道線,它們被東京凌晨那炎熱的暑氣吞沒,一如淺間此刻的理性。
認真工作時還不覺得,看著床上的少女們,壓抑已久的感性像蓋在她們身上的毛毯,沿著含苞待放的姣好身軀,向無垠的四方展開。
她們太缺乏防備心了。
淺間非常熟練地壓制住了感情,但本能的口干舌燥起來。
從不讓貧弱身體生產的惰性干擾自己學習計劃的淺間,也非常剛強地將青春期身體生產的肉欲壓制在脖子以下。
人的自由意志,從來不會被肉體的底層需求引導操縱。淺間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意志,已經比上輩子強大很多了。
有賴于這一個多月的粉色系生活,對于欲望的壓制,淺間已經爐火純青。
他有些好奇,那些得道高僧是怎么勘破色欲的人在東京的淺間,并找不到答案,畢竟東京的和尚都是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