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就發現身后跟著一個小尾巴。
淺間站定,轉身看向偷偷摸摸的大明神。
發現自己被發現了,二見帶著笑容小步快跑,湊到淺間身邊。
“靜水君是有二見感應雷達么”
“不是要和雪野一起收集食材么”
“雪野同學說他一個人就可以了哦”
我可沒有讓你當我的僚機啊雪野
“這樣不好吧。”
“相信同學,并不是一件過分的事哦”
二見大明神也是深閉固拒的那種人,他和她的一系列溝通,從未動搖過她的心意。
自己的潛臺詞也并不會讓她望而卻步。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這樣,和二見兩個人散步閑聊了。
或許從便利店偶遇,他答應和二見一起走走開始,這種習慣的養成,就成為了一種必然。
陽光與樹影正親吻著她的臉龐,那毫無顆粒感的細膩肌膚,仿佛奶與蜜與云與未知的發光體混合而成,又一次讓淺間想到了ary這個詞。
不知為何,臨近傍晚,氣溫居然比中午更熱。最近幾年,所有打著夏天平均溫度20多度左右的景區都失去了清涼的光環。
對大部分習慣待在空調房里的都市人而言,35度的暴曬,與39度的暴曬沒有任何區別。
沒打傘的二見,額上與脖頸處已經滲出了細汗。
“要不,回酒店休息”
“想幫靜水君拿一些柴火,不可以嗎”
本以為這句話會用裝可憐的語氣說出來,見少女平靜地望著自己,淺間想了想,這一趟并不存在什么需要遮掩的事,同行就同行吧。
淺間在一處農家花錢借了一個帶橡皮繩的手拉拖車,一路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吸引了男生們好奇的目光。
砍樹工作大部分都是組里男生負責,這些租借著斧頭或電鋸的少爺們,在安全員的指引下,興致勃勃地向規定可砍伐的經濟林進發。
唯有淺間二見二人,是背道往原生山林走去。
手拉拖車在安靜的林間路顯得格外吵鬧,大自然的演奏家們卯起勁想把這聲音壓下去。
聽著山籟,看著路邊旺盛綻放的未名之花中,摻雜著熟知的馬齒筧、狗尾巴草、益母草的身影,一切都如花瓣一樣柔軟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見的緣故,擁有草藥學技能,并且有著廣泛求知欲的淺間,并沒有欲望走近了解各種未名之花。
他怕忍不住摘下其中一朵,他怕這朵花最終會別在二見黑亮干爽的發間。
既然早就決定筑起堤壩,就不可能自己在上面鉆一個洞出來。
兩人大概走了一公里路,二見回頭看了看坡下風景,問道,
“靜水君是準備去哪一家買柴火呢我怎么感覺我們這條路離小鎮越來越遠了”
“準備從我們的同學那買一些柴火。”
“還可以這樣嗎”
“又不是打劫,購買行為可以當做一種誠懇的鼓勵。”
二見和淺間又無言地走了大概二十來步,少女忽然出聲問道,
“所以,靜水君成為近衛同學的大股東,也是為了鼓勵她嗎不是說討厭近衛同學的么”
“不是成為她的,而是成為醍醐書屋的股東,這是和近衛家主交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