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神宮寺前輩。”
淺間走出陰影,點點頭回應神宮寺。
占卜女嫵媚一笑,并不打算移開目光。
正當淺間準備經過時,神宮寺的手臂向上,忽然躺倒,一時間波濤如怒,狹窄的走道被她擋住了。
細長脖頸上的脈絡隨著旋首,露出天鵝啄水般的優雅曲線。
一張仿佛晚酌過的俏臉,正對著淺間,眼波流動,滿眶歡愉。
“吶,不陪姐姐我聊上兩句么”
“有這個必要么”
“不鄭重對待命運的指引,可是會倒大霉的呢。”
見淺間站定,沒有從她的身上跨過,神宮寺直起身子,對著淺間妖嬈地眨了一下左眼,拍了拍她大腿旁的地板。
淺間將端著換洗衣物的木盆放在一邊,坐了下來。
“當命運的奴隸是為了確定性,但命運本身就是在投骰子,確定性并不存在其間。”
“所以命運不是科學的、理性的梳理能夠判斷的,而是用本質直觀去感知,先驗之所以存在,不正是命運存在的一層表征么”
“神宮寺前輩你叫我坐下來,是為了和我聊胡塞爾”
“不是。但是我們英和的五攝帝師目前興趣是讀現象學,這件事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哦。”
神宮寺又在自己裙子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根棒棒糖,包裝上,由藝術家達利設計的八瓣黃花o很醒目。
是葡萄味的珍寶珠。
她的臉上似乎罩著一層由酒氣組成的霧影,讓人看不真切到底是戲謔還是快樂。
“這是剛剛憐香惜玉的獎勵,本來做好了被你一腳踢開的準備了呢。”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淺間沒有接過棒棒糖,而是順著照相機,透過方形天井,望向了夜空。
“如果只是算命或者聊游戲王我就撤了。”
“在魔法師面前,我可不會那么不知風情哦。所以,請你再為我空出幾分鐘時間聊會天吧,這是為我,也是為你自己。”
怎么又變成魔法師了
據駒場所說,雖然下午沒有找到近衛,但是卻發現了神宮寺璃未,在酒店附近的溪畔林地間,向帝垂黨的人布道。
作為淺間粉絲群體最核心的一個團體,帝垂黨的規模甚至超過了男子排球部這種大型社團。
而神宮寺,似乎兼任了帝垂黨的干部。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位占卜師,是自己的粉絲。
既然碰到了,打聽一二情報,也未嘗不可。
“在這之前我先問一下,你是故意算到我會走這條路,所以在這里等我,還是說你只是在拍星星,攔住我只是心血來潮。”
“在地球上,每一條河流,每一滴水,都終將相遇,這就是不可改變的命運,很浪漫吧”
赫爾曼黑塞的全世界的水都會重逢,就像北冰洋與尼羅河在濕云中交融那樣么
“但在宇宙中,并不是每顆星星的星軌都會交匯。”
神宮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