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淺間跳船入水已經過了5分鐘,微瀾的湖面,透著死一般的寂靜。
不安在每個人心中升起,她們從未聽說過,哪個高中生能憋氣憋這么久。
這學期游泳課就沒見淺間上過,雖然有二見表示淺間游泳技術很好,但她也不確定淺間是否擅長潛水。
就連一直對淺間信心十足的不死川,也慌亂起來。她焦急地打了兩通救援電話,又給岸邊打了求救信號,發現干等沒用,又直接脫下衣服跳了下去。
當不死川再次上船,并茫然地搖搖頭后,船上陷入了集體沉默。
間島麻衣無比憎惡著那個回答[很重要]的自己,淺間是為了她下水的頃刻之間,她已經做好了晚上入湖的準備。
所有人在焦急不安中又等待了3分鐘左右,救援隊還沒有來。
咳咳咳咳咳
船前忽然傳來淺間急促的咳嗽聲。
間島沖到船首,探頭看見了一手扶住船身,還在狼狽咳嗽的白發少年。
少女的眼淚,忽然從眼眶接連掉落下來,她探出身子,盡全力將手向淺間伸過去。
“”
錘了兩下都沒錘走,只能說這條歐鰉取死有道。
如果這歐鰉不繼續糾纏淺間,淺間本來是準備放過它的畢竟這條魚乍一眼看,很像淺間的老鄉中華鱘。
“快看這是什么”
為什么自己不能成為超人,總要讓他背負責任和壓力呢
嫌棄自己沒用的二見,無言地用盡全力抱緊了淺間。
它估計也沒想到,這支看起來很好吃的筆,會自動打開筆帽戳它眼睛。
但是,誰都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神明。總是抱著[淺間靜水是無所不能的超人]這種想法,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二見月海會失去待在他身邊的資格。
他給間島做了一串[我沒有事,你的筆也沒有事,不要再哭了,等我上來再說]的復雜手勢,又對著間島高舉起左臂,左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支從間島手中滑落的藍色鋼筆。
你在我們心中已經夠帥了,不需要在這種方面出風頭的。”
淺間連說了兩聲謝謝,熟絡地捏著二見的肩膀支開她,又從不死川手中拿過毛巾,轉身繼續看向間島。
淺間低頭看著難過的大明神,心道不,二見,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甚至又給我刷了一個潛水的技能
不死川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條有點濕的大毛巾,在淺間的背后,替淺間擦著頭發和后背。
淺間聳聳肩,和她們解釋。
少女當著所有人的面抱了上去。
“這只是正當防御吧,對吧,靜水君”
二見趁機又抓上淺間的胳膊,靠近身子,想給他取暖。
“靜水求你不許再這么干了”
那種眼睜睜看著淺間在她面前消失的體驗,間島麻衣不愿再經歷第二次。
二見明顯不認同淺間[壞人]的頭銜。
這句帶著咳嗽聲的話,是對著間島說的,但被刺激到的卻是二見。
伊萬理指向湖面,一條大魚已經翻起肚腩,像一艘傾覆的小船,漂在湖面上。
雖然她清楚,他是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的。水上平衡、跑步、剪輯視頻、沖浪、釣魚每一件事他都能像生而知之的神明一樣,輕而易舉地掌握。
“這條大鱘魚,難道是那個吃小姬鱒的那條嗎”
淺間一擊即中,見它還朝他手中的筆伸嘴,于是用全身力氣撕歪了它的腮。
將藍色的筆塞進間島的手心,淺間又說到,
間島聞言打開了筆帽。
“但不算完璧歸趙。你看下,這種損壞程度,東京應該能找到修好它的店吧”
淺間游到側舷,從容無比地爬上船,然后又對著湖嘔出一口水。
“麻衣,別傷心了,失而復得是件好事。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淺間也不知道這條歐鰉是發了什么瘋,一個勁地用鼻子戳間島鋼筆上的金色筆夾,嘴巴翕張著,真就以為所有的金色道具都是它歐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