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番脫身之后,伏在肩頭的不死川忽然小聲道,
“r君,為什么要說我是你妹妹呢?”
“還醒著啊,不是說很困么?”
“但是胸有點悶,心跳也很快,就是睡不著啊.”
淺間當然也從背后感受到了不死川的心跳。
“病了就少說話。”
“不公平,r君的心跳,我也要聽。”
一向大方開朗的元氣少女,語調里多了撒嬌的意味。
淺間將身上的不死川向上騰了一下,微微彎腰,空出一只手,將手腕遞到了不死川的手中給她捏著。
“滿意了?”
“嗯~”
不死川感受到淺間的脈搏,重新將臉埋在了淺間的腦后。
淺間左手重新勾住不死川的大腿,不死川笑道,
“不許亂捏哦。”
“在你眼里原來我是那種人嗎?”
“誰知道呢~”
淺間走到大路上,叫了一輛計程車,向司機報了酒店的名字。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不死川,問道。
“你們是高中生還是大學生?放假來八戶旅游么?”
“高中生,來八戶看病。”
看病???看淺間略冷淡的樣子,司機忍住了繼續聊天的想法,專心開起車來。
不死川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聲說道,
“r君,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回答呢。”
“什么回答。”
“吸血鬼。”
“吸個什么血你不是只喝純凈水么奉勸你以后少喝點冰水,東方人的體質更適合喝熱水。”
“剛剛的藥讓我好難受。我想喝[靜水]緩一下。”
“真的燒糊涂了啊,昨天睡了幾個小時?”
“大概3個小時,早上睡的,還做了噩夢。”
“.什么噩夢?”
“聽過洛爾伽的一首詩么?
【聲音回蕩著
從遙遠的遠方來
像一涌影子的水流
空洞的
回憶里有慟哭
和吻的碎屑
我的靈魂
早已熟透
進而衰敗】”
少女輕聲吟詠著。
淺間知道洛爾伽,西班牙詩人,與大藝術家達利有過交往,但他沒怎么看這位詩人所作的那些超現實主義詩。
他討厭過多象征物的詩,討厭被新老符號覆蓋扭曲的詩意,誠如他討厭[直到語言耗盡自身,所有隱喻都消亡]。
在認真拜讀了現象學之后,他就更討厭這種詩了。讓一切還原至事物本身,才能獲得更純粹的共鳴,才更具美學意義。
只是他不知道,不死川是因為洛爾伽說過一句“我會永遠站在一無所有、甚至連一點兒安寧都被剝奪了的人民一邊”才開始喜歡上這個詩人的。
他沒有聽過不死川念的這首詩。
但他知道,不死川在通過這首詩,描述她夢境里的他。
“.處理噩夢的最好方法就是忘掉它,f桑。”
“單純想忘掉一件事是做不到的。那得碰到特別特別快樂的事情,把糟糕的事完全覆蓋掉,才能忘掉呢。”
“什么事情會讓你覺得特別特別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