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一首《雑踏、僕らの街》,一首《春日影》。
感覺怪怪的,看來大家是照顧了自己想隱身的想法,這兩首歌,和貝斯手一樣,鼓手擺大爛就夠了。
但另外兩首,酷玩樂隊的《askyfullofstars》,還有一首《戀上不存在的他》的插曲《虛無的回響》,又將自己的存在感逼了出來。
死武士的失聯成員已經重新上線,大輝點了夜宵,一群人對著淺間他們喝著酒。
練了4小時貝斯的不死川,還意猶未盡地和二見對彈起了吉他。
搖滾啊.
屬于那些情緒能量拉滿的,或者完全虧空的人。
淺間還是愿意去欣賞古典樂。
他不是因為自己站在古典派的立場,去鄙視[不需要入門,因為搖滾踹門就行]的搖滾,也不是聽古典更小眾,門檻更好,更彰顯品味。
他只是單純地覺得,搖滾樂聽著比古典樂累,沒古典好聽。
他只是單純地覺得,誕生出亨德爾、舒伯特、勃拉姆斯等著名單身狗的古典樂,更需要日復一日的,枯燥地練童子功。
他只是單純在遺憾,為什么比起被譽為上層社會的靡靡之音,擁有無產階級內核的搖滾樂,更能扮演收割工具呢?
曾有一次加班到深夜,他直接跟著同事,回同事在公司附近的破出租屋洗澡睡覺,順便把事業部給同事配的空調扇帶到他家。
大城市的老破小,連路燈都舍不得安,兩人如盲人般,趨探蹈步,摸著粗糲的墻壁前行。
忽然,旁邊一樓傳來叮叮咚咚的琴聲。
鋼琴彈得很慢,很輕,樓道里全是生澀的味道。仿佛彈琴者很怕深夜練習,被鄰居怒叱,但手指仿佛被鋼琴粘住,舍不得離開。
他和同事同時止住腳步,聽著那不知大人還是孩子,牙牙學語般的琴聲,聽了半晌,才辨出是舒曼的《夢幻曲》。
“牛逼,住這破地方,還彈鋼琴”
當時聽到同事的話,淺間心中一沉。
難道說,學鋼琴,必定是向往上流社會的生活嗎?難道彈個樂器,還分貧富貴賤了嗎?
“說不定你的隔壁要出第二個郎朗了,還不快上門搞搞關系。”
當時的他笑著調侃一句,摸上樓睡覺去了。
在他看來,所有的樂器都有商品屬性,進而被資本灌注,產生階級差異,所以最好的樂器應該是嘴巴,吹口哨才是世界大同的方向。
“怎么又在發呆啊~阿水~~~誒嘿嘿~~~”
還是被淺間允許喝兩罐啤酒的波奇,整個人都粘了上來。
她柔軟的身子,還沒染上酒臭味。
“靜水,嘗嘗這個。”
間島也端著一碟烤豆腐,靠了過來。
感性值上升的同時,人格矛盾值又上升了一點。
[人格矛盾積蓄值:28%]
怎么升這么快啊!!!到底是哪個蛇皮人格啊!!!
淺間立馬站起來。
“怎么了大老師?”
大輝看了過來。
“我去買水。”
“嗝這里不是有水么?”
大輝這家伙也喝了起來。
大久保和小柳還好,沒想到椎名瑛美才是最愛勸酒的家伙。
“我去買點芬達。”
“不好意思,我點外賣時沒注意。”
“沒事。”
淺間急匆匆地奪門而出。
再晚一點,說不定就要出洋相了。
波奇這家伙!
眾人看著淺間出門買水,反應過來的波奇,也站起身。
“我去幫忙~~~”
“算了波奇小姐,你喝了酒,就在這休息吧,我去。”
間島還沒起身。
鳳凰院遙加已經出了門。
一句比起陳述,更像命令的話從外面飄進屋。
“我去幫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