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帶海洋性氣候,下雨也很正常。”
二見才懶得討論什么氣候。
清晨本來人就很少,現在一下雨,愿意出門的人就更少了,她只覺得整條圣奧諾雷街都被兩人承包了。
眼前細雨薄霧,黃燈米墻,就差一對在雨中舞蹈擁吻的戀人,就完美了。
但是,一起騎車的戀人也不錯,這要是放在少女游戲里,也是絕對能有cg的eventtime。
少女嘴上掛著笑意,過了一會又笑不出來了。
為什么不直接坐在靜水君后面呢?
二見!你這個大笨蛋!
淺間觀察著這座上輩子來去匆匆的城市。
兩邊全是沒有開張的奢侈品店,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攝影師、模特、網紅會占領這些店面,宣傳披著歷史、文化、藝術等內容的物欲。
這條橫貫第一區、第八區的街道大部分路段都很窄。
騎過愛麗舍宮,微微停頓片刻,他們將路線轉到了香榭麗舍大街,向凱旋門和戴高樂廣場騎去。
幾個工人在路邊作業,他們冷漠地看著淺間騎過,又眼睛一亮,對著二見熱情招手問好。
看來革命老區的墮落是有原因的。
“靜水君,你剛剛的表情好好笑哦~又解鎖了靜水君新一面。”
淺間直接唱起了法語版的國際歌,他故意扯著嗓子,試圖讓音量變得更大。
那些早起,或者夜游仍未結束的游客,遠遠地給淺間比起了中指或者大拇指。
二見也笑著加入了合唱的隊伍中,并糾正著淺間的部分發音。
說起來也怪,熱愛法國文化的二見,對法國文學并不感冒,反而更鐘情于英國文學。
她家的書架上,除了毛姆,還有莎士比亞、勃朗特三姐妹、簡·奧斯汀、喬治·艾略特等人的小說。
事實上,英國女作家的文學創作形式和態度上,比法國女作家要保守許多,雖然很多作品中的女主角都強調堅韌、獨立,但整體上延續了以男性為中心的傳統秩序,以至于她們的男性讀者遠比波伏娃、埃萊娜·西蘇少。
淺間問起二見最喜歡的女作家,沒想到是紫式部
兩人在凱旋門前停下。
“可以照一張合照么?”
“不行.”
“拜托了,靜水君,就這一張。”
“你剛剛在愛麗舍宮前也是這么說的”
“剛剛是自拍合照,現在是讓別人拍,不一樣的。”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淺間在凱旋門附近看到一個穿著比homeless體面一些,面部充滿純正高盧人特征的高個兒幫忙拍一下照。
接過印有與巴黎圣母院類似哥特建筑門窗圖案的20歐后,高個兒哥們兒比了一個ok的手勢,問道,
“是情侶嗎?”
二見攔住淺間,迅速點點頭。
“那你的手機也打開相機模式吧,我一部手機拍幾張。”
高個兒拿著淺間的手機指揮著兩人擺pose,一邊喊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一邊勾著腰慢慢后退,試圖把整個凱旋門也拍進來。
不一會兒,這家伙將兩部手機揣進兜里,跨上淺間的自行車開始狂踩。
二見愣愣看了淺間一眼。
淺間也很無語。
看來以人種分職業的事情,還是不能再做了。
“放心,你的手機不會丟。”
太陽還未升起,小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加滿buff的淺間,以高個兒難以置信的速度,趕上自行車,一腳騎士飛踢,將高個兒踢翻在地,在地上滑行了10余米。淺間一腳踩住高個兒的頸下脊椎,蹲下從他兜里掏出自己和二見的手機,還有之前給的那張20歐。
幾個急公好義的路人紛紛上前,試圖制止淺間的暴行,直到他們走近看清淺間將受害者的手機像掰威化餅干一樣掰碎,又紛紛雙手插袋,小步遠離。
雖然不知道法國警察的效率如何,但一想到做筆錄寫作文什么的麻煩事,淺間沒有過多停留,騎著自行車,和同樣騎車向他這邊趕來的二見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