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間斜了藤原一眼,雖然我同意你的第一句,但你有沒有考慮到你自己既是奇怪女人,也是笨蛋的事實啊?
“能不能不要湊這么近。”
被淺間遞出一發腦瓜崩,腦門硬度不如波奇的藤原愛,應聲松手。
但是,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痛苦,反而像夏天掉進冰塊池里,吃痛的身體條件反射地抖了抖后,又露出了愉悅的表情——仿佛淺間那毫不客氣地一發腦瓜崩,是戀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見淺間逼退藤原后,在旁逡巡片刻的二見立馬代替了藤原的位置。
“靜水君,剛剛神宮寺前輩的話是什么意思?”
“.不用太在意她說的話。”
和神宮寺璃未這種說話模模糊糊的神棍聊天,很容易陷入[巴納姆效應]的陷阱。
“可惡的阿水,雙標鬼,你剛剛才和我說要好好聽人說話!”
波奇鼓起腮幫控訴道。
想到24小時內,已經看到4位女孩鼓起臉,他有些懷疑自己是打氣筒。
“聽話和品話、記住和理解是兩碼事,你難道認為下載視頻和播放視頻是一碼事嗎?”
“現在不都流行邊下邊播么?”
淺間懶得繼續和波奇辯論,于是連給了三記腦瓜崩作為解釋,并將波奇撇在一邊。
波奇捂著額頭,有些得意地看向藤原,仿佛在炫耀[咱波奇大爺論挨打也遙遙領先!]
藤原愛學著淺間斜她的樣子,回了波奇一個眼神。
淺間波奇?連站在賽道上都沒資格的家伙罷了。
雖然感到了屬性重復的威脅,但藤原認為一個好的對手才能反映自己的實力,她并不覺得波奇這種堂姐有資格讓她正視起來。對她威脅最大的,是那個和她一樣優秀、多才多藝、不作偽飾、離經叛道的,她的半個朋友——不死川·芙芙醬。
距離演出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
左右都是透著香氣,盛裝打扮的少女,前不久雙臂失守的淺間抱臂坐了下來,將后背交付給紅色絨布包裹的座椅,抬頭看向歌劇院演出大廳的舞臺。
舞臺上已經站了一些調弦的小提琴手,嘣嘣噔噔的,似乎故意在吸引淺間他們幾人的關注。當二見她們隨著淺間的目光,將視線放到這些小提琴手身上時,一位金色大背頭的青年,風騷地搖著身體,拉起了《茉莉花》。
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這位青年判斷錯了這群人除了淺間之外的國籍,少女們并沒有在青年的身上浪費過多注意力。
淺間對青年的評價是,拉的還不錯。
左邊是波奇、不死川,右邊是二見、間島,少女們以淺間為中心依次坐下。
鳳凰院、四宮她們買的是樓上的包廂票,比淺間他們的票要貴3到10倍。
包廂一共分四層,呈u型環繞著舞臺。每個包廂前石制欄桿上,都綴著繁復的金色浮雕。這種在任何一個小細節上都要雕飾鎏金的做派,讓巴黎歌劇院處處都透著戲劇般的浮靡氣息。
整個演出廳呈現著以巴洛克后期風格為主,洛可可風格、裝飾主義、古典主義、新古典主義甚至地中海風格雜糅的審美情趣。只能說,巴黎歌劇院不愧是查爾斯·加尼葉的折衷主義代表作,但這種折衷主義,雖然初衷是對古典式輝煌華麗形制的一種改良,但也有奇美拉、龍縫合怪式的部件拼湊感,比如幾人之前經過的兩個金色米其林輪胎雕塑,就很突兀。
這對輪胎據說是用來紀念巴黎歌劇團建團350周年,用來象征滾滾向前的戲劇藝術,但明眼人都會認為,這八成是米其林的贊助行為。
鳳凰院遙加打斷了淺間的浮想。
少女走到他身前,從手袋里掏出一張燙金門票,指了指淺間背后,正對舞臺的四樓包廂,說道,
“不好意思,大老師,沒能弄到帶床的大包廂,休息室只有帶沙發的,最多只適合3個人坐。”
帶床的包廂是什么鬼?
“.沒事,我們就坐下面,第三排的位置挺好的,待會離i桑更近一些。”
“i桑?指的是一條同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