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不說了,我們看演出吧。”
“好的。”
綾小路瑠衣感覺她和那些英和貴女的競爭中,首先輸在了[爹]這道起跑線上。
在老師的介紹中登臺略顯拘謹的一條真澄,做夢也沒想到,淺間此刻會坐在她的正前方,對著她揮手示意。
少女的眼里閃著難以置信地光芒,本應該環視劇場的她,生生將視線釘在了前方男孩的臉上。
染了白發的,變得更加帥氣的男孩,臉上那道比肖邦的音樂更加醉人的微笑傳了過來。
一條真澄只覺得心臟似乎中了一槍,連帶著腳也有些飄飄然起來。
直到她坐上鋼琴前的黑色琴凳,再次向觀眾致意時,她才注意到——隨行來的女孩不止是二見、不死川、間島、波奇,淺間的背后還多出了兩位女生。
藤原家的大小姐正站起身,趴壓在淺間的椅背上,親密地向淺間詢問著什么,又被那個新入團成員,鳳凰院家的大小姐扯回到了座位上。
才過去一個月,hero君招惹的女孩子又變多了啊
一條真澄很清楚,她們能坐在淺間背后,證明淺間已經初步接納了她們。鋼琴少女平復著心情,她感覺到,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要在這幾個月搞定幾個目標,早日返回英和。
等她苦修兩年再回歸,戀愛咨詢部說不定都要組一個大小姐們的交響樂團出來了。
懷著復雜的心情,一條真澄為大家呈現了一段超水平發揮的演奏。
短短3分鐘內,將肖邦c大調革命練習曲中,肖邦聽聞華沙淪陷,革命基地被偷的那種驚訝、錯愕、悲憤、痛苦的情感,以及戰爭并未結束堅持斗爭的決心、英雄歸來橫掃一切的氣勢,如瑪佐夫舍平原上萬千白馬沖鋒一般,傾瀉在琴鍵上,洶涌在每個人的耳膜前。
將棕栗色長發束成法式低丸子頭的鋼琴少女,她那狂熱、激烈、一氣呵成的演奏,迅速征服了所有人。在眾人眼里,她猶如一位與肖邦一道關心革命,心懷熱血的波蘭圣少女。
連她的導師海老女士,小提琴家宮本笑里,臉上也露出了驚嘆的表情。
交響樂團里,那些與一條真澄年紀相仿少女們也瞬間收起了傲氣——原來之前的練習,這位名叫瑪利亞·一條的女孩,只用了5成不到的功力。
離肖邦的《革命練習曲》演奏結束大概過了半分鐘,掌聲才如夢初醒,響徹整個演出廳。
“比前面幾首曲子的掌聲都要響好多啊,小真澄的這首曲子很受歡迎么?”
波奇伸過頭,在淺間的耳邊悄聲問道——只要說話小聲一點,她就可以借機挨著淺間——波奇為自己無處不在的機智感到驚嘆。
“這首歌還沒有能讓人聽名字就主動鼓掌的名聲,大家鼓掌是因為i桑的琴技。在自己不懂的時候盡量少說話,多聽多看。”
“之前明明和我說不懂就要多問!臭阿水!雙標鬼!”
波奇正準備和淺間打鬧,被淺間一手抓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并吃了一記重重的腦瓜崩。
淺間的另一邊,聽得出一條真澄剛剛那首練習曲水平高低的二見,衷心發出了感嘆。
“真澄醬越來越厲害了”
可惜平庸的她,并沒法像真澄醬這樣,在世界級的舞臺上,為靜水君演出。但是,如果這種才能,是以遠離靜水君刻苦練習為代價的,二見覺得,女子無才,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靜水君想聽,她會在他的身邊刻苦練習,只彈給他一個人聽。
想到這里,二見悄悄將手伸到旁邊,試圖握住淺間的手,很快吃了一個輕輕的腦瓜崩。
一條真澄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又彈奏了肖邦的《幻想即興曲》、a小調第2號練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