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準備上臺給一條獻花的英俊男子,轉手將花束遞給了身邊的人。
站在一條身邊的兩位老師,也自覺地讓開了幾步身位。
少年和少女的對視之間,仿佛不容許第三種物質混入其中。
“所有[做不到]的說辭,都是不想做的借口;所有消極的情緒,都等待著更正確地使用方式;所有不完美的過程,都在填補著目標之外的意義;所有的為時已晚,都不過是恰逢其時;所有的未來,都不過是此時此刻.
是他告訴我,把自己活成一個地方,而不僅僅是活成一個地方的人。
是他告訴我,不需要太明白自己會成為什么樣子,不需要必須達到什么意義,朝著對的感覺前行,比朝著對的目標前行更重要。
是他告訴我,成為一個好的鋼琴演奏者,尊重聽眾的惟一方式,是真誠地展現你作品的品格。
他告訴了我很多,教會了我很多沒有他,我便無法站在這里。
我很高興,他此刻也在巴黎,在這個音樂廳,看我演出。”
舞臺下的2000多位觀眾,耐心地聽著今晚的明星——一條真澄,用法語講述著她和一位叫hero·asama的男生,青澀的東京愛情故事。一條真澄的聲音不太,但整個歌劇院的觀眾們聽得很清晰,其間片刻那強忍哽咽的喉音。
不少人已經注意到,那位男生支持她、鼓勵她,幫她走出心靈困境、直面命運的男主角,正是此刻被少女深情注視著的,站在觀眾席第三排的白發少年。
只是少年身邊竟然全是可愛的女孩子,她們當中的五人,正與臺上的一條真澄揮手致意,其中一位金色頭發的女孩,還親昵地攬起了白發少年的肩膀。
原來不是王子和公主的童話,而是渣男海王和被洗腦少女的現實劇本么?
大多數人對少年感到了憤慨——類似于舊金山承辦apec或者洛杉磯舉辦奧運會期間,市政人員看到公園里還存在流浪漢蹲在帳篷前飛葉子而產生的憤慨。在應當欣賞美的場合,卻看到骯臟的東西,不開心或者憤怒,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但另外一群人的心里卻沒有半分反感,她們當中絕大部分人還在回味著剛剛這位白發少年轉瞬即逝的笑顏。或許是[擇偶復制效應]起了作用,在場的年輕小姐們,對能夠被一群漂亮而貴氣的女孩簇擁,被今晚最受矚目的演奏者垂青的少年表示好奇。
“這種花心的亞洲壞男孩,你喜歡么?”
“勸海王上岸,不是一種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么?”
“少來,別被吃了連骨頭都不剩。”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姐姐我可是有12個亞男的交往經驗了哦,要我說嗯?你覺得瑪莉亞今天的這身裙子怎么樣?”
“華倫天奴的新款,確實很漂亮,可惜它對腰圍的要求太苛刻了。”
和這些年輕小姐們一樣,大家的注意力也慢慢被臺上的一條真澄所吸引。
歌劇院的目光彷如潮汐。
淺間松了一口氣,他剛剛閉上雙眼,將其他人的視線從自己身上剝離。
所謂的驚喜已經送到,一條真澄也立即回了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