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怎么感覺,羅伯特君的反應,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平時克制的眼神也變得富有侵略性起來,掃在她的身上,似有一股灼燒感。
戲水變成玩火了嗎?
兩人的呼吸都粗重了一些,心跳的頻率仿佛給不死川輸入了一串指令——她條件反射般地擁了上去,踮腳、閉眼、親吻。
親到的感覺卻不對。
不死川睜開眼,只見面前的是一只手。
手后面,那張皺著眉頭的臉上,眼睛的瞳孔似有金光閃耀。
“改變心意了?”
不死川微笑著問道。
少女的臉上,染著瑪瑙玉髓般的綺麗色采。似乎她人生中第一次的主動,被男孩拒絕,并不是一件什么傷自尊的事情。但如果他應允,那么,她和他就是這座城市的王,秘密的、幸福的、欣喜若狂的王,禁忌的、不知疲倦的、歇斯底里的王。
“不要怪我。”
淺間一手將不死川的腰肢緊緊摟住,回答他的是少女同樣用力擁抱的胳膊,還有微微仰起的俏臉上一雙無比動情的眼神。
“r君,欲望不是阻攔愛的高山,即使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也一定要去愛,這才是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我怎么會怪你呢?今天,我比任何時候都更愿意獻出我的一切。”
酒店那股混著龍涎香、麝香以及不知名香料的香味變得濃烈起來,彷如阿拉伯中世紀宮廷里的催情熏香。
少女再一次閉上眼睛。
哪怕這是他對她最近頻繁的撩撥行為的一種懲罰方式,她也欣然接受。
可是,事情再次超出了她的預想。
沒有粗魯的啃咬,也沒有溫存的法式濕吻,唯有重重的一聲悶響,在她的耳邊炸開,聲音如深夜發生的災難,響徹整個走廊,叫醒了半個夜晚。
不死川再度睜眼,只見淺間一頭狠狠撞向了她身后的墻壁,淡粉色墻紙后的墻面露出了粉碎性骨折的傷口,而旁邊套房對開門的藍色門牌,也被震掉在巴洛克風格的深藍色地毯上。
兩人的距離回到一尺。
不死川看到淺間的腦門開始滲血,無奈笑道,
“為什么要撞墻?”
“撞你的話,你可能已經死了。”
“.”
疼痛讓淺間找回了一點理智,他也沒想到麗茲酒店的墻這么厚這么硬。
可是人格矛盾值一下子漲到了65%。
不死川,真有你的。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急促的腳步聲,從兩面傳來,不知道是酒店保安還是鳳凰院家的保鏢。
“早點休息吧,我回房間了。”
淺間準備撤退,手腕卻被不死川抓住。
“我和你一起。”
“求你放我一馬,f桑。”
“剛剛你肯定心動了,要我現在放棄,未免有些太狡猾了。”
“嘴上說著做朋友的你,是不是更狡猾一點?”
“不記得了么?[一輩子朋友]的前提,是你能勇敢地正視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果沒有這個前提,那么朋友也不過是過家家般的表演哦。”
“是不是非要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淺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
還想說兩句的不死川忽然梗住了。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鳳凰院家的一位女保鏢警惕地探出頭來,又詫異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淺間和不死川。
他們兩人被陸續趕來的,穿著藍色制服的酒店保安、其他人的保鏢、住同一層套房的大膽房客包圍住。
沒有戴領結,臉上有些疲態的秋葉管家看到淺間在鼻梁處分叉如紅色蛇信子的鮮血,一下子沒有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