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大老師一直沒有再找我幫忙。而在這段時間里,他自己查詢了不少黑客技術的資料還有反入侵反監控的相關內容,并只花了極短的時間,學會了找漏洞、編寫病毒以及防御程式。
毫無疑問,大老師在it方面也是一個天才。
但是他學到一半時又停止了學習,并重新找上了我。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瀧島沉吟片刻,點頭說道,
“不足產生需求,需求產生交易合作,交易合作產生溝通理解。大老師有著比完美主義更積極的處世哲學.顯然,你說的這件事,代表著大老師他知道你知道他學這個,最終還是向你發出了[依然信任你]的信號。”
“嗯。所以在這方面,盡管我從來不喜歡拿[信義]框住自己,但我會和他的想法保持默契。”
說到這,駒場又想起了淺間三番兩次對他說[不要犯罪],要是其他人,他早就生氣了。
“瀧島,你說大老師這家伙的道德潔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不像裝的。你還記得大老師之前在英和論壇做的社會性實驗嗎?你應該也有參與吧?”
駒場點點頭,
“你是說哪件?他玩的抽象可多了。”
“他先做出一些出風頭的事來,讓一群人黑他,過段時間,再做出一些出風頭的事,讓一群人粉他。”
“我是參與了,但大老師這家伙并沒給我實驗計劃方案。也許他只是想是測試一下互聯網有沒有記憶,操控群眾觀點的容易程度?你不會想通過這個來告訴我大老師的道德水平吧?”
“當然不會。但是,英和大部分的人道德和智力水平,他應該都摸清楚了。
把強者的觀點當做自己觀點、把局部的多數意見當做全部意見、把既得利益的立場凌駕集體立場、把主觀標簽當做客觀事實、把情緒宣泄當做自我表達、把嬉皮娛樂當做精神反抗他與之戲耍的,正是這么一群人。”
駒場笑道,
“二條哲也,學大老師說排比句,你的樂子人人設會崩的哦!”
瀧島哲也的目光看向了一只試圖上樹的小灰貓,說道,
“我想說的是,大老師面對這樣一群弱者,可以不作惡,這就是已經是道德的體現。裝的還是真的,其實無所謂。”
說完,瀧島打開車門,小跑幾步,一腳爬上樹的第一節樹杈,把掏鳥窩失敗,困在樹上的笨貓給拎了下來,又重新上樹,把鳥巢往高處挪了一節。
待瀧島重新鉆進車里,就聽到了駒場的調笑。
“你怎么和大輝一樣變成貓奴了?”
“日行一善,為自己的余生攢點功德。”
“你隨便挪鳥巢,鳥爸爸鳥媽媽聞到你的殺手氣味,說不定就棄巢了,哪來的功德?”
“這里貓多,能讓小鳥晚一天死,也算功德。”
“你怎么不直接領養回家?”
“我學大老師的。”
“.”
他不是領養了一只大金毛嗎?
駒場感覺話題又被扯遠了,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小丑】是【組織】的成員,大老師也是【組織】的成員,那么,【小丑】有必要找大老師麻煩嗎?他難道沒見識過大老師的真實實力嗎?”
“同一個組織卻互不認識、互不往來的例子很多。
當然,委托方讓我們拷問【小丑】有些奇怪,也許,大老師的身份是【組織】的目標,委托方想要保護的人。”
“嗯也有可能大老師是【組織】叛忍,或者說執行【組織】秘密任務的諜中諜中諜。”
駒場在汽車的屏幕上整了一個人物關系思維導圖,瀧島在【組織】和[大老師]之間,填上了[目標]、[成員]、[前成員]、[合作方]等假設關系。
接著,兩人各自在【組織】和[大老師]旁的【真實身份】兩個詞上,同時標了圈。
淺間靜水的原本身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