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的淺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這題還沒審完嗎?趕緊寫吧,淺間家的人做這種程度的理科題,基本都是砍瓜切菜。”
“不會吧?老爸老媽他們也是?”
“據他們說自己成績不賴,所以,別拖淺間家的后腿了。”
“每個家族都有廢物,我們家的廢物就不可以是我么?”
“淺間家不養閑人。”
“頭好痛。”
“正常現象,那是長腦子的生長痛。你以前長個子時,腿還不是會痛。”
波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淺間無語看向窗外街景。
又花了20分鐘,進入最后一題數學題的波奇問道,
“阿水,我想上廁所。”
淺間打開手機的秒表,
“5分鐘之內搞定,超過10秒給你加一題。”
波奇用吃驚的眼神看著淺間。
“這都要計時!阿水你上輩子一定是在柏林開槍自殺的那個小胡子!”
“如果真的是,我會給有蘇聯血統的你再多布置幾道題。”
波奇進衛生間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淺間打開門,是換了一身打扮的鳳凰院遙加。
“大老師,我今晚就回去了,方便抽點空,陪我說說話么?”
淺間回頭,波奇正在衛生間里刷視頻,她沒有看那些有的沒的,而是把剛剛的題目背了下來,直接在油管上搜索解題視頻。
一時間不知道是欣慰好,還是生氣好。
他給波奇發了條信息后,跟著鳳凰院走到了酒店的小庭院里。
歐洲很喜歡這種圍合式建筑,巴黎、米蘭、柏林、維也納以及讓強迫癥非常舒爽的巴塞羅那,看這些城市的鳥瞰圖會發現,它們城市老城區的大多數建筑都是[口]字形。
有人說這是古羅馬的圍屋遺風,但更理性的觀點是,圍繞地塊蓋一圈房屋的合圍式布局,可以制造最多的臨街面,是土地商業價值最大化的做法。
庭院一點也不僻靜,有一個彈吉他的歌手,在掛著小夜燈的樹下唱著德語小調——
“快下來陪我吧,親愛的人。今天的星星打折了,我兜里的一塊錢能買一堆。等著我,銀河馬上給你摘下來。你問銀河在哪里,不就在你的眼睛里嗎?”
三三兩兩成群的人,坐在戶外桌椅上喝酒聊天。
淺間和鳳凰院找了個角落坐下。
“幾點的飛機?”
“我們家的專機,不趕時間。”
鳳凰院頓了頓,又說道,
“大老師,今天我找不死川桑聊了聊”
“給我減負的事情?”
“不死川桑和你說了?”
“沒有,但她對我說,戀愛咨詢部的部長還是她當算了。”
“.真有她的風格呢,大老師答應了么?”
“沒有。她應該做她的事。”
“讓她專注自己的[工作課題],或許她這么說,也是基于她[愛的課題]?”
聽鳳凰院拿[阿德勒的三大人生課題]回答,淺間無奈道,
“凡事用阿德勒來解釋并不是好習慣。”
兩人相視一笑,淺間繼續說道,
“回去的事,應該和我無關吧?”
“嗯。家里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么?”
少女抬頭看了看沒有星星的天空,又平靜地看向淺間,說道。
“我不在身邊的時候,多多想我就可以了。”
“.同志,這種發言,非常不鳳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