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隊伍里面有厭女癥和恐女癥。”
淺間信口胡謅著。
“.”
一條騎自行車的水平,大概和淺間之間隔了半個不死川,但這并不妨礙她的聊天興致。
無論是聊音樂、學業,還是柏林風土或者歐洲天氣,一條總能把話題帶到他的身上。
“i桑,多觀察一下前面的路。”
“不用擔心,反正我們騎慢一點就行了。”
或許一條家大小姐邊騎車邊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延長這次約會的時間。
因為騎的很慢,一條像剛剛學會騎自行車般,雙手努力控制著畫出歪歪扭扭軌跡的車頭。
“古典和搖滾,hero君更喜歡哪個?”
“古典。”
“那下個學期,我們一起組一個古典樂團吧?”
“湊不了那么多人。”
“hero的話,要湊齊這么多人,其實很簡單哦。當然,就我們兩個的話.四手聯彈也不錯,四手鋼琴部也該拿出點實績給大家看看了。”
你是不是忘了二見也是你的部員
“體育祭和文化祭出的風頭已經夠多了.比起成為景觀,我覺得觀眾這個身份更適合我。”
“可是整個英和,沒有比你更顯眼的景觀了哦。文化祭之后,hero君已經是比東京塔還要高的地標了。”
一條空出一只手,懸在她的頭頂表示高度,很快自行車就失去了平衡,淺間一把將一條扶住。
“比六個迪迦加起來還要高的我,可真了不起呢。”
“hero君就是了不起的hero哦。”
“又h又ero么.”
“要是真的這樣,反而也不錯。”
一條的意思不是說想和淺間發生什么,而是說,如果他真的是這種人,或許自己也不會越接近他、了解他,就喜歡他喜歡得越利害。
“i桑,我討厭充滿欲望的人。欲望總是會以厭倦結束。我是不會成為那種人的。”
“沒關系的,hero君,我一直享受著你的此刻與明天,所以,少一點欲望也沒問題,哪天厭倦也沒問題,我不需要你對我許諾親密和永遠。”
再次經過一座橋,淺間將車停在了路邊,對著一條說道,
“讓人難以自拔的愛,這種愛的對象,大多不是某個人,而是[愛]本身。i桑,自愛的喜悅才是你最好的情人。”
【愛自己是終身浪漫的開始】,這句話他已經對一條說很多遍了。
“hero君,現在的我,比誰都更懂我自己,我知道誰是我最好的愛人。
否定自己的愛是一件很可憐的事情,否定別人的愛則是一件非常過分的事。”
原來我是又可憐又過分的人么?
淺間聳聳肩道,
“不,我沒有否定,我只是在委婉的拒絕。我不能在我做不到的時候,用[接受]來代替[愛]。”
“和拒絕月海、理世、麻衣她們一樣嗎?”
“是的。因為談戀愛對我來說是一道詛咒,會召喚我身體里所有愚蠢且富傷害性的血液和念頭。”
一條有些確定,不死川所說的治愈之必要,并非信口雌黃。看似完美的淺間,確實患有中二病。
“hero君,傷害我也沒關系。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的血反而是能治愈我的良藥。”
一條嘗試用同樣中二的語言,和淺間交心,卻收到了質疑精神狀態的眼神。
她裝作第一次見面那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算你再走幾遍螃蟹步,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了哦。”
說完這句,少女開始忍俊不禁,她覺得當時誤會的場面現在想來也很甜蜜——這是只有他和她才擁有的共同記憶。
“和那個時候一樣,i桑,你依然對我充滿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