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島的病情在下午三點左右好轉了不少。靜極思動的她,極力慫恿著大家陪她去對面大學逛逛。
看她一副如果被拒絕會哭出來的樣子,沒有人愿意做掃興的家伙。一行人簡單收拾一下,便出發了。
間島是堅定的裙子派,而波奇是堅定的褲子派,不死川和二見兩人的穿搭風格要靈活很多。四個人并排走著,似乎把柏林的夏天變成了一首絕句但是僅僅看腿的話,柏林的夏天實際上是一首律詩。
波奇像是兩天沒有被遛的小狗,一馬當先沖出了酒店,回頭催促著淺間加快腳步。但淺間被兩位看起來在酒店大堂待了一陣子的警察堵住了。
原來他昨天和今天和女孩子并排騎行違反了交通規則,四人份要交160歐的罰金。淺間查了一下德國交規,發現確有其事,于是老老實實掏錢領罰單。
一位警察看他這么配合,笑著表示淺間他們作為外國人,不懂交規很正常,口頭警告一次就行。
雖然罰金不用交,但相應的,兩個警察對他繼續盤問了許久,昨天都去了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事。
這種后知后覺地執法不是很尋常。淺間旁敲側擊問了下情況,發現原來是昨天那群騎快車的死飛客犯了入室搶劫殺人的大案,有一部份贓物被他們藏匿起來,和死飛客有接觸的淺間靜水成為了嫌疑人。
警察在調取街道攝像時發現淺間[莫名奇妙繞了一大圈路,和死飛客接觸后才騎回酒店]的行為很奇怪。死飛客和他做道歉手勢也有可能是交接暗語。
所以他們聯系酒店,過來取證。
雖然他們在過來的路上就被通知案子已經告破,但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兩位警官還是決定和淺間多聊聊。
很快,之前的疑點也得到了解釋,無論是護照證件還是證詞都沒有問題。這位白發少年和那群暴徒沒什么瓜葛,只是一個在感情上過分混亂的花花公子。
老實說,這位日本公子哥的運氣也很好,在和暴徒起沖突后,居然被那群暴徒放過了。
擺脫嫌疑后的淺間,和善地提出請這兩位警官喝一杯,警官們警惕地拒絕了他的好意。目送兩位警官開車離開,淺間揉了揉眉心。
女孩們也松了一口氣。
“感覺靜水很習慣被警察盤問呢”
“阿水本來就是一個壞家伙哦,就算得罪這里的蓋世太保,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淺間斜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波奇,她是這里唯一一位非軸心國人員。
“羅伯特君在體育祭時,這種氣質就已經很明顯了哦,就很像勇者剛從新手村出來遇見的第一個boss。”
那種玩意兒不是領便當的角色嗎?!
二見站了出來,說道,
“我覺得那種笑嘻嘻地偷偷做壞事的人才更壞哦。靜水君做壞事時,有點像那些靠打破水瓶吸引人注意力的小朋友。”
淺間點點頭,看來只有二見明白了[透過手段看目的]這件事,但感覺她好像也并沒有為自己說話。
不死心拍了拍淺間的肩膀,
“老羅啊.做壞人做多了,思想啊習慣啊就會被污染哦。
一直板著臉,活得太嚴肅可不好,容易對愛啊、生活啊這些重要的事麻木起來,也更容易被警察盯住。永遠容易感動,永遠熱淚盈眶的人,才是真的好人哦。”
永遠熱淚盈眶的明明是笨蛋吧.
間島也笑著說,
“靜水的形象總是反直覺的,在幫助人的時候,看起來像個壞人。但是做一些冷酷無情的事情時,卻總能讓大家覺得他特別特別溫柔。”
二見挨著間島說道,
“我聽說過一句話,[什么都明白的人,最冷淡也最溫柔哦]。”
說完后二見回頭故意對著淺間眨了眨眼。
“阿水,老是想當大明白,會讓人討厭的哦。”
“用不著你來說。”
被女孩子們拐著彎指摘表情陰郁、不夠陽光、缺乏熱情、別扭傲嬌等缺點的淺間靜水,掛著一張冷淡麻木的臉,帶著她們在柏林藝術大學逛了一大圈。
大學的面積比想象中大,建筑風格在古典和包豪斯兩者間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