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進類似小型劇場一樣的教室,很快吸引了樂團人員的注意力。
淺間標志性的白頭發,讓大家很快認出了參觀著的身份。
不少處于待機狀態的樂手們樂呵呵地和淺間打起了招呼。
站在最中央的指揮老師整頓完紀律后,回頭對淺間善意一笑。
一條真澄也發現了他們,指尖下的旋律一下子明朗起來。
淺間他們坐到了教室最后排,盡量壓低對樂團排練的干擾。
坐在教室里聽歌劇排練其實很無聊。指揮老師不斷給出微調意見,有時也會單獨拉出一個人考校。
室內的空氣微冷,淺間將書包里的外套披到了間島身上。結果波奇和二見都擠了過來。一條的演奏很快被指揮批評了兩次。
中場休息時間。
之前老是找淺間搭訕的銅管組邀請淺間在臺上露一手。幾個老師對此沒有什么意見。淺間在幾天前的視頻里已經展示了他的天賦和實力,如果他愿意加入樂團,說不定比他妹妹一條真澄更耀眼。
“淺間,這個你會吹嗎?”
一位大二的學長拿著一把瓦格納圓號,遞到淺間面前。這種圓號是瓦格納為了他的歌劇而定制的樂器,外型看起來像一把更長更苗條的次中音號,聲音聽起來高貴飽滿,還帶著一絲大號的恢宏感。
“不會,銅管里我只會吹小號。”
“試一試?”
“還是算了。”
淺間沒想和這個家伙間接接吻,他坐到一條的位置上,對著譜子試彈了一下,搖搖頭,把手機放在曲譜架上,彈起了海頓的《皇帝四重奏·第二樂章》。
這熟悉的旋律讓教室里的所有德國人都笑起來了。他們的國歌,還有奧地利、奧匈帝國的國歌,都源于這個樂章。
彈奏片刻,淺間的鍵盤上多出了三只手。
一條、二見、不死川也加入了進來。
淺間成為負責低音部分的大提琴,她們變成了四重奏里的三把小提琴和中提琴。
“這算是四手鋼琴部的第一次正式演出吧?”
一條笑著說道。
“那我也算小真澄部長的榮譽部員了?”
“不,理世你的手不算。你是編外人員。”
一條將兩只手放在鍵盤上,不死川的手顯得多余起來。
被占據位置的不死川也不急,繞到淺間身邊,時不時彈淺間的部分來干擾他的節奏,錯音一下子變得多起來,但是,曲子卻透出了原曲所沒有的歡快幽默。
同屬天才關系戶的小提琴首席想要加入,卻被旁邊幾個人阻止下來。
披著淺間外套間島一臉羨慕地看著站在同一把電子琴前的四人。
“大家都會彈這個曲子啊.這首歌很出名嗎?”
對古典樂毫不感冒,會把貝多芬的《月光》和舒伯特的《小夜曲》搞混的波奇,完全不理解樂團的其他人在樂什么。
“《德意志之歌》。”
間島用音樂軟件識別出了淺間他們演奏的曲子。
“阿水這家伙,擺著一副苦瓜臉,卻總喜歡搞些這種討人喜歡的小動作。”
只用了五分鐘,淺間他們就把正常長度有7分半的皇帝四重奏第二樂章演繹完畢。樂團休息時間剛好結束,淺間這些踢館的閑雜人等又坐回了原位。
音樂教室的氣氛,已經和半小時前大不相同。
“靜水確實掌握了讓氣氛變得快活起來的魔法哦,我也對魯迅的《孔乙己》有些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