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間大淺間靜水被幾位家主召見,大概是咨詢對包括九條愛麗絲等新進轉學生的事情,目前暫時沒查出具體原因。”
“白,你要知道,他當得起你叫他一聲[大人]。”
“白知道了。”
近衛千代冷淡的臉上浮著一層淡淡的微笑。
一切數據,一切指標,一切跡象,都在向好的方向改變。
甚至連暗殺這種事情,都消停了很久.
這樣看來,父親確實和淺間靜水達成了秘密協議。
讓五攝家家主聚在一起,只是第一步。未來他們會創造更多洗腦日本高層的機會。
無論如何,是我們近衛家贏了。
夕陽即將沉入天際。
一位神情慵懶的少女,開著一輛火炬紅的雪佛蘭科爾維特c8定制敞篷跑車,在日本東海岸的沿海公路上疾馳。
“myboredom’sbone-deep
一切無聊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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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我能接受這備受禁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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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哭的權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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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想著掙脫束縛的那天.”
泰勒·斯威夫特《guiltyassin》的旋律,隨著汽車飛馳,一路播撒進海岸礁石中,回應著海浪的節奏。
沒一會兒,車載音響的音浪聲漸退,一手托腮,一手掌著方向盤的少女嘆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說吧,又怎么了?嗯.知道呵?又是什么狗屁理由?”
少女看見前方有個觀景平臺,方向盤一帶,將科爾維特拐進觀景平臺的停車位。
她想將修長雙腿翹上副駕駛位,卻發現有些別扭,于是摘下耳機,有些生氣地下車,摔上車門,倚靠在車側面繼續著電話。
“我就很奇怪,為什么之前言之鑿鑿,要讓我轉學到東洋英和。到現在又說還沒安排好,讓我先別去?你們到底是怎么安排對接的?英和的入學程序有這么復雜嗎?”
將墨鏡也扔進車里,靜靜聽著對面的解釋,她冷笑了兩聲,說道,
“不要拿爹地的話壓我,也不要用爹地正在處理這種話,來突出你們的無能。
左近叔,九條家什么時候,連這種事情都要看別人臉色了?這就是你們說的,[回自己的故鄉,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九條愛麗絲一下午開了400公里的車,將千葉的房總半島繞了一個圈。
本來只是想散個心,沒想到越散越糟心。
“行了,知道了,掛了。”
九條愛麗絲將手機也拋進了車的副駕駛座墊上。
她這個時候很想抽一根煙,可是剛這么想,她突然吐了起來。
令人惡心的事情在腦海里交織著。
已經一年多沒抽過煙了。
過了好一會兒,胃壁翻涌的劇痛平息下來,她打開后備箱,取了一罐葡萄味芬達,慢慢啜飲著。
不遠處有一個白色燈臺,但她沒有什么興致去那了。
她就這么看向大海,目送夕陽西沉。
看谷歌地圖,自己現在在房總半島最南端的白濱野島崎,一個比美國西部鄉下還要鄉下的地方。
都是離首府不遠的鄉下,至少洛杉磯向南100公里,橘縣的圣克萊門特,那里的海灘風光可比這地方大氣多了。
一陣晚風吹過,九條愛麗絲又嘆了一口氣。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比起加州的明媚干爽,這國家的海岸太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