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淺間為什么會選月寒川?
因為kkis教月寒川歷史的老師,曾經是她父親霸凌的對象。
他選的人選,其實是這位老師。
在這位老師來東京讀大學之前,一直受到以月寒川父親為主的小團體欺負。
現在,這位既知道月寒川的身份,也對月寒川未花處境有所了解的老師,到底想做什么呢?
既然他有過搜索kkis霸凌證據的嘗試,至少是能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人吧?
等明天以同事身份,和他接觸一下看看。
淺間從高級公寓大樓向東走,路過架在人工島之間的人行橋,耳邊盡是淺淺的海風聲。
海邊密集的燈光沖淡了夜色,江東的凌晨仍有人夜跑,也有情侶半夜在海邊散步。
也許是在和失眠做對抗?
下橋往地鐵站方向走,淺間隱約聽到了微弱的啜泣聲,他尋聲向北走了百來步。
找到人了。
大概是為了尋求高級感,江東區大部分的公園都是空曠的,沉默的,冷冰冰的。
這個多彩的小公園顯得很特別。
即使再怎樣努力忍耐,在安靜的夜晚,哭泣聲也會如空谷長鳴般突兀。
月寒川未花抱蹲在小公園的攀爬蘑菇房里面。
這個游樂設施適合3-12歲的小朋友,體型大一點的成年人想鉆進去就很困難了。
淺間走近蹲下,看著將頭埋在臂彎里的少女。
“還要在里面躲多久?”
“啊!!!對不起,我馬上出來。”
少女彈跳起來,一頭撞上了不到1米2高的蘑菇房天花板,蘑菇房是金屬做的,聽聲音這下撞得不輕。
少女吃痛在地上滾了兩圈,又怕有人催她出來,忍住呻吟,從蘑菇房里爬了出來。
淺間伸出了一只手,將她扶起。
“沒事吧?”
“沒沒事謝謝。”
“大半夜一個人在外面,不怕遇見壞人么?”
“我家就在附近.咦!咦咦咦!!!淺間sama!你是淺間sama!我沒有做夢嗎?”
捂著頭的少女,看清了扶她的男生那頭白發,她保持著捂頭姿勢跳了起來。
“嗚哇——我現在好丑,淺間sama不要看我。”
月寒川未花的臉上還掛著眼淚和鼻涕,表情復雜得無法用三言兩語來形容。
“.”
淺間掏出紙巾遞給她。
“你認識我?”
“謝謝.當然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淺間sama也住附近嗎?”
“.不是,送喝醉的朋友回家,恰好路過這里。”
“送大人回家么,不愧是淺間sama,真可靠呢!!!”
月寒川未花用力點著頭,一臉欽佩地看著淺間。
淺間攤開手,說道,
“沒辦法的委托,現在正要回家。話說,快凌晨2點了,你怎么還不回家?”
月寒川未花尷尬地笑了兩聲,
“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呢”
“和家里人吵架了?”
“沒有沒有沒有!!!”
月寒川未花趕緊擺手,
“和爸爸媽媽沒有關系,我只是想散散心。”
淺間看向了蘑菇房,笑了笑,
“散心么是學習上的煩惱,還是社交上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