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一直喜歡黎芳,可惜的是,黎芳嫌林軒沒出息,對林軒愛答不理,擺足了“女神范兒”。
林軒也想過放棄。
但這黎芳,城府極深,每當林軒想要放棄的時候,黎芳便會故意給林軒一點兒甜頭,故意吊著林軒。
讓林軒心甘情愿當舔狗。
后來林軒鬧著要林錚找媒婆去黎家說親。
這才導致了后續發生的事情。
……
“爹,對不住,孩兒沒想到,是孩兒的任性,害了你們。”
林軒突然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甩自己幾記耳光。
雖然之前的事,是尚未覺醒的林軒所為,但林軒兩世記憶合一,早已不分彼此,此刻的林軒,痛恨自己之前那般任性妄為,毫無擔當。
“一家人,不說這些了,眼下癩皮狗的事情,才是火燒眉毛。”
林錚擺了擺手,面露憂色,吐出一口濃煙:
“黎家增加了彩禮,又沒有將之前的退還,我曾找過癩皮狗,但那小子,似乎對錢不看重。”
“他是鐵了心,想利用這件事,逼我將老三嫁給他,這王八犢子……長得丑,想得挺美啊……”
林錚活了大半輩子,怎么會看不出癩皮狗的心思。
林月聽到這話,眼眶一紅,哽咽說道:
“這混蛋……爹明明就借了五兩,一個月之期都未到,按照規矩,足月,連本帶息,九出十三歸,至多也就還七兩二錢。”
“他卻說,現在還錢,要十五兩,下個月,又是另外的數……除非我嫁給他……”
林月說著說著,或許是想到了癩皮狗那張惡心的臉,眼淚又“啪嗒”往下掉。
“癩皮狗往哪里去了?”
林軒突然出言問道。
“他被老黃咬了一口,怕患了恐水病,臨走時,我聽到他們說,打算去紫霧山背陰坡打算摘些離母根。”
林月回道。
恐水病,就是林軒前世的“狂犬病”。
而所謂的離母根,又叫赤箭草,御風草等,類似林軒前世的“天麻”,對治療恐水病,有奇效。
“他倒是怕死,這樣吧,我去尋他談談。”
林軒說話間,背上獵刀,負上長弓,打算入山。
“幺兒,別沖動,他們人多,你在山里也討不到好!”
林錚眸子一閃,上前摁住林軒的獵弓,沉聲道:
“要破罐子破摔,那也是老子先上,橫豎老子這條命,也值不了幾個錢。”
林軒啞然失笑,看了看林錚的瘸腿,打趣道:
“爹,你這腿腳,上山都費勁?還打算拼命?”
“放心吧,爹,孩兒不是莽撞人,孩兒在縣里坊市賣棒槌,遇到了一個武者,我們兄弟相稱,相見恨晚,他給了我這個……”
林軒從懷里一摸,摸出了一枚令牌。
這令牌,青銅所鑄,入手微沉。
正面“逐鹿堂”三字蒼勁有力,背面“親眷”二字筆觸稍柔,做工精美,一看便不是尋常之物。
林錚神色一動,從林軒手中拿過令牌,面露詫異,驚呼道:
“逐鹿親眷令?”
“你……你竟然和逐鹿堂的武者老爺,攀上了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