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想了不少辦法。
以身法擺脫野人,早已嘗試過了。
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林軒也放棄了。
關鍵是,林軒又嘗試了幾種方法,甚至突然覺得,這野人不傻啊。
比如,林軒讓野人在紫霧山等他,他去給野人拿吃的。
野人卻說什么都不肯。
連連搖頭。
林軒走一步,野人走一步,亦步亦趨,緊緊相隨。
“嘿,看來你不傻啊!”
林軒眉毛一挑,對著野人說道。
野人捶胸頓足,大聲咆哮:
“誰說我不傻……誰說我不傻……”
林軒無奈。
但他也實在沒有這個能力擺脫野人,當下,心中不由暗忖:
“這野人這般實力,若當真有害我之心,只怕我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也罷,暫時看起來,此人似乎不是裝的。”
林軒搖了搖頭。
如果有可能,林軒也不想沾染上這個麻煩。
可這野人是打定主意,要賴上自己。
林軒也沒有能力擺脫。
只能認命。
并且,這野人武道實力不俗,并且五禽戲的境界,極為高深。
林軒若是留下野人,倒也并非一無是處。
“師兄,我餓……”
野人雙目淚汪汪。
“行了,行了,帶你回家吃飯。”
林軒不耐煩說道。
“回家……好……”
野人重重點頭。
在聽到“回家”兩個字,似乎神色有些復雜。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軒又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
“對了,你方才說御靈獸宗,這御靈獸宗,到底是一個什么宗門,你能具體說說么?”
林軒還記得,野人之前說,這五禽戲,可是御靈獸宗的內家絕學。
隨著林軒的武道,越來越精深。
林軒越發覺得這五禽戲,妙用無窮。
它的效果,并非是一蹴而就,而是潤物細無聲。
林軒修行五禽戲幾個月,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根骨,不斷產生變化,資質越來越好。
再加上,林軒每統御一只封妖,根骨資質又會提升。
二者疊加之下,這才造就了林軒這種逆天妖孽。
除此之外。
林月和林錚,也是活生生的例子。
林錚的實力,
野人突然冷哼一聲道:
“師兄,你變了,連御靈獸宗都不知道?”
林軒搖了搖頭,反問道:
“我若是知道,我還問你作甚?”
野人回道:
“哦……我也不知道……”
林軒差點被氣笑了,忙不迭道:
“那你之前還說什么御靈獸宗,五禽戲!合著你也不知道啊……”
野人急忙爭辯道:
“記不起來了,記不起來了……反正就是五禽戲是御靈獸宗的,能習得五形之人,又在此地,便是我師兄。”
“我不管……反正你要管我……再說了,我是傻子……我不知道不是正常么?師兄你也不知道?難不成……你也是傻子?”
林軒頓時感覺一陣氣岔。
合著鬧了半天,自己還被一個瘋子鄙視了,搖了搖頭道:
“真不知道,你是裝瘋賣傻,還是確實記不起來了。”
林軒頗為無奈,轉眼間,已經到了黎村。
此刻夜幕剛剛降臨。
有些人,剛食好晚膳。
一個笑臉紅彤彤的小男娃,約莫七八歲,一手拎著一根糖葫蘆,一手扯開褲襠撒尿。
此人正是陳叔家的小孫子狗剩。
或許是因為太冷的緣故,那狗剩渾身哆嗦,小玩意兒哆哆嗦嗦,難以瞄準,竟不小心灑在了糖葫蘆上。
這一幕,毫無疑問,是對狗剩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呆呆看著糖葫蘆。
他的小腦袋飛速思索。
是強忍著惡心,吃下特殊醬料糖葫蘆呢……
還是強忍著心疼,扔掉特殊醬料糖葫蘆……
哎,愁人啊!
林軒看到這一幕,計上心頭,上前一步。
“軒叔!”
狗剩倒是乖巧,看到林軒,恭敬說道。
“狗剩,這樣吧,軒叔給你錢,買你手中的糖葫蘆,怎樣?”
林軒摸出了五個銅板。
“真的么?”
狗剩機靈勁兒一下子上來了。
這糖葫蘆,不過是一文錢一串,換而言之,林軒給的錢,都能買五串了。
“自然是真的,軒叔什么時候騙過你?”
“好嘞!”
狗剩連褲子都忘記提起來,將糖葫蘆遞給林軒,而后忙不迭奪過五個銅板。
林軒取過糖葫蘆,掃了一眼,看向野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