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看著一桌子五兩銀子的菜,一炷香就被林野干翻了,一邊幫忙收拾,一邊碎嘴罵道:
“吃吃吃,家里兩個飯桶還不夠,又來一個大飯桶。”
“再多錢,也要被敗光啊!”
林月越想越氣。
家里都是男人,就她一個女人操持。
這個家,沒有她,遲早要散。
林軒自然聽到了林月的抱怨,權當沒聽到。
過苦日子的時候,話多。
過富足日子的時候,話更多。
庭院。
“來,林野,我們對練!”
林軒從林野這里,實在問不出過多訊息,也不知道,這野人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
不過,相處下來,至少林野沒有對林軒以及林府有惡意。
林軒也只能接受。
反而是抓住家里有超級高手的機會,趁機磨煉自己的武道。
無論林軒使出什么武道殺招。
林野都能輕松應對。
這種喂招的好寶貝,可不多見啊。
并且還不知疲倦,從不煩躁。
即便是楚天明,都沒有林野這般效果。
“原來這五禽戲的五形,和根骨資質有關。”
“昔日的黑虎,僅修了虎形,而爹和月妹也是。”
“爹能修虎形和熊形,而月妹則是鹿形,猿形,鳥形。”
“昔日我統御老金,鳥形倒是能入門,統御老黑之后,虎形才開始精進。”
“根骨改易數次,資質提升了不知多少倍,其余諸形,這才開始有所建樹。”
林軒心中暗忖。
林野的出現,倒是讓林軒對五禽戲,有了更深的體悟和了解。
……
大年三十。
陳叔駕著牛車,唱著小曲兒,購置了年貨,正美滋滋往家走。
“哎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野馬幫屠村,咱老陳家僥幸活了下來,沒想到林家崛起,連帶著咱老陳,頭發花白,牙齒掉了一半,還能享福哦!”
陳叔揮著牛鞭,飲了一口燒刀子,辛辣的酒味,從咽喉處入,一直燒到了胃部,酒意滌蕩開,頓覺五臟六腑都暖洋洋的。
美啊!
“哩兒郎,郎個哩兒郎……”
陳叔搖頭晃腦,語調悠長。
黎村遭劫。
但因為林軒的關系,李鄉紳對黎村也多有照看。
附近幾個村子,被野馬幫禍禍不輕,不少人沒了生計,便來黎村討一口飯吃。
幾個月下來,黎村的煙火氣,倒是比之前還要旺盛數倍。
而陳叔一家,受林府照顧。
儼然成了村子里的人上人。
“嘶溜!”
“砰!”
陳叔經過一泡牛糞的時候,那牛糞竟然冒起了白煙。
而后猛然炸開!
霎時間,那堅毅如鐵的牛糞,飛到半空之中,來了一個天女散花。
“啪啪啪!”
陳叔的臉上,遭受一頓洗禮。
一股濃郁的惡臭撲面而來,讓陳叔幾欲作嘔。
這一聲悶響之后,陳叔渾身上下,儼然都是金黃之物,既是狼狽不堪,又覺得臭氣熏天。
“野人叔,快……快……快抱我跑!”
“我爺要活撕了我!”
狗剩小手捂住嘴巴,腦袋瓜一轉,而后下令說道。
在他身旁,還有不少半大的孩子,滿臉欽佩看著狗剩。
“還有我,還有我,野人叔!”
“別忘記俺……帶俺飛!”
……
一眾小孩連連起哄。
林野也不廢話,兩只手,一手抓兩個,腋下各自夾一個,嘴上叼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