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五六斤的量吧……陪師尊喝,只要師尊高興,弟子舍命。”
……
又是一桌子美味佳肴。
這般家宴,極為重視。
陳巧兒不曾上桌,只能在后院自己廂房獨處。
由此可見,沈善寧能讓林軒吃上這份家宴,那是真真切切,將林軒當成了自家人。
林軒借口尿遁,去了一趟后院。
又將給陳巧的一份年禮取出。
“師母,人多口雜,前廳不便,弟子承蒙照顧,給師母拜年了!”
林軒行禮。
陳巧自知自己身份,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眼下卻看到自己也有林軒的年禮。
諸如巨鰍籽,也在其中。
頓覺意外之喜。
“軒哥兒,你這,太有心了。”
陳巧感動到眼眶濕潤。
辭別陳巧,林軒前往前廳。
陳巧的身份,雖然上不得臺面,但陳巧心情好,便不會給養由基尋晦氣。
林軒權當給養由基買個舒心便是。
況且,陳巧在逐鹿堂之中,那可是掌握最強情報中心的婦女之友。
禮多人不怪,總是不會錯的。
……
師徒二人,胡吃海喝,觥籌交錯。
林軒特質特殊,千杯不醉。
養由基實力強悍,眼下是棋逢對手,戰意正濃。
又知曉林軒在處理陳巧之事上的圓滑,養由基雖嘴上不說,心中卻高興得緊。
對林軒更為滿意和喜愛,自然多飲幾斤黃湯。
就連有著偶像包袱的養逸軒,也極為難得,向林軒敬酒。
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養靈綺見氣氛融洽,抱著孩子睿哥兒,笑著對林軒說道:
“軒哥兒,都是自家人,聽聞你是父親最為得意的弟子,入門不過數月,一人橫掃屠肆院,更是為絕學傳人。”
“我家睿哥兒,最為向往英雄,對你崇拜著呢。”
“要不,這孩子拜你為師,軒哥兒你來教導孩子武道啟蒙,如何?”
林軒酒杯微微停滯。
眼下他正是精進的年紀,初學武道,高歌猛進,若是收徒,難免耗費精力。
有這功夫,不如練武,不如走山。
可養靈綺是養由基之女,林軒又不能當面逆了此言。
“砰!”
酒杯砸在桌上,強大渾厚的內勁,將酒杯寸寸消融,化為飛灰。
養由基冷著臉,看著養靈綺道:
“綺兒,你平日里胡鬧,老子也忍你了,但你今日對幺兒的話,過了。”
“幺兒是絕學傳人,這幾年,正是修行的好時機,焉有光陰耗費在一個孩子身上?若再多言此類,這飯,你便不要吃了。”
七品武者,自有威儀。
哪怕養由基沒有爆發出威壓。
但周遭溫度驟然下降。
所有人都覺得一股寒意環繞。
血腥殺伐之氣,令人置信。
養靈綺更是臉色煞白,嚇得渾身顫抖,忙不迭道:
“是女兒失言,是女兒不對,父親息怒,父親息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