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王儲在無數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再度聲嘶力竭喊道。
“轟!”
王儲膝蓋一彎,但頃刻間調整樁功,再度恢復。
腳下的地磚,已經開始吱吱呀呀作響。
七鼎!
“轟!”
塵土飛揚,地磚碎裂。
“屠肆院,王儲,七鼎!”
記錄長老急忙喊道,神色激動異常。
六品武者,三鼎便算是不俗。
這王儲,直接翻倍。
由此可見,此人氣力之大,筋骨之強。
饒是林軒也不由微微挑眉。
王儲能被譽為內門第一,果然是有幾把刷子!
“這第一試,既然是莫老祖所設,那必然是有所深意。”
“故此,如同王儲這般,有意劍指魁首,則會盡力表現。”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莫老祖的深意為何。”
嚴正清看到這一幕,開口對著林軒解釋說道。
林軒點了點頭。
這第一試,便形成了三種局面。
一種是氣力不達標,尚未達到標準線被淘汰之人。
一種則是無心爭奪魁首之位之人,堪堪過線。
最后一種,則是如同王儲這般,挑戰極限。
“既然第一試乃是莫老祖所出,林某也當展露實力才是。”
林軒心中暗下決定。
不多時,便輪到了鄭云濤上場。
鄭云濤掃了一眼獵弓院之人,眼神倨傲且輕視。
鄭云濤大步流星,踏足場中,正準備舉鼎。
“慢!”
一道大喝之聲傳來。
林軒起身,走到場中。
眾人看向林軒的眼神,充滿了驚異,不明所以。
“林軒,你作甚?”
鄭云濤蹙眉。
林軒掃了鄭云濤一眼。
此人睚眥必報,心眼太小。
今日因為石忠之事,二人已經起了爭端。
林軒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此人絕對會秋后算賬。
那陳玄,便是前車之鑒。
廢了此人,當務之急。
林軒看都不看鄭云濤,對著三院院主朗聲說道:
“啟稟師尊,時院主,王院主!”
“方才鄭師兄與弟子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
“甚至鄭師兄揚言,要在此番大比,力壓弟子一頭。”
“既然這第一試乃是比舉鼎,不如,便由弟子和鄭師兄,同臺競技,一較高低,也算是全了我和鄭師兄的夙愿。”
林軒滿臉真誠,抱拳補充道:
“請三位師長,成全!”
同臺競技?
比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個四品,要和五品比氣力?
這……
“幺兒,你莫不是昏了頭?老子知曉你天生神力,但你境界比鄭云濤弱了一籌,這還如何比?莫不判他減去一鼎?也不對啊……”
養由基笑了笑,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比如鄭云濤舉三鼎,相當于林軒舉雙鼎?
這毫無邏輯。
畢竟,一個五品一萬五千斤氣力的武者,和一個四品一萬斤,二者筋骨,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如此麻煩作甚?就比舉鼎數量便是。”
“林某可不愿仗著境界欺負鄭師兄!”
林軒搖頭說道。
仗著境界欺負鄭師兄?
“噗嗤!”
這本末倒置的話語,充滿喜感。
惹得尋蹤院的沈幼楚忍俊不禁。
“你!”
鄭云濤眉頭一蹙,他本就是倨傲,此刻被林軒一激,頓覺受辱。
“云濤,不可!”
王儲察覺到不對勁,急忙出言,想要制止。
但話音剛落,林軒卻不輕不淡說道:
“鄭師兄怕了?罷了,便當林某沒說過便是。”
“脾氣比老虎大,膽子比老鼠小哦。”
轟!
聽到這話,鄭云濤頓時感覺腦海之中,轟鳴作響。
理智這根弦,轟然繃斷。
“比!鄭某怕你作甚!”
鄭云濤猛然對三大院主行禮:
“請三位師長準許我和林師弟的比試!”
此事本就是小插曲。
王平深深看了林軒一眼,他隱隱覺得林軒有古怪。
但鄭云濤乃是五品,又本是氣力見長的神力武者。
林軒即便再逆天,也不可能在第一試,算計得到鄭云濤。
三大院主互相看了看。
此事倒也無傷大雅,當下三人點頭:
“可!”
林軒點頭,而后看向鄭云濤,做了一個手勢:
“鄭師兄,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