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居然有人逛窯子,不搞女人,反而開始搞衛生?
小菊在這一行,也干了有些年頭了。
她自問,什么樣的客人沒有見過。
有暴力傾向的,也有純情向的,更有異裝癖的……
最為令小菊不齒的,乃是那種事前色如魔,事后圣如佛的人。
一旦到了事后,便開始噓寒問暖,語重心長,調查戶籍。
甚至還勸你從良的。
總而言之,千人千面。
小菊見識多了。
不但賺錢的工具黑了。
心也黑了。
變得麻木和習慣。
但她今日,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
春宵一刻,忙忙碌碌,卻是為了忍受不了廂房之內的污穢。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只怕直接炸裂。
整個臨川都會為之震驚。
“還愣著作甚?”
嚴正清蹙眉,看著小菊,開口喝道。
他,一刻都不能忍受這般環境。
幾乎讓他作嘔。
“哦哦,好的,公子。”
小菊點頭如搗蒜,急忙回道。
今日也算是小刀拉屁股,讓小菊開了眼界了。
想到這里。
小菊出門,不多時,便拿著掃帚拖把等物進來。
嚴正清二話不說,開始打掃衛生。
甚至還要求小菊也一起。
“你這不行,這花瓶乃是一對的,右側的花瓶,花紋正對我,左側的卻沒有,你給它轉過來!”
“這被子疊得不行,有褶皺,你去捋平……”
……
嚴正清口中喋喋不休。
并且這要求,極為嚴格。
小菊欲哭無淚,忙前忙后,全都是在干一些常人眼中,根本難以理解之事。
不多時,小菊甚至感覺自己的肝都開始作疼了。
最為關鍵之處,是嚴正清一句話,讓小菊破防了。
“嗯?你流汗了?”
“為什么左邊臉頰的汗水滴下來,右邊卻沒有!”
嚴正清的聲音,如同一柄利刃,深深刺入了小菊那柔軟的內心。
她一個弱女子,生存在亂世。
何德何能,能夠遇到嚴正清這種人?
蒼天啊!
大地啊!
這是哪路神仙看我不順眼,故意尋我出氣啊!
小菊感覺自己要瘋了。
流汗之事,自己豈能掌控?
當下,小菊再也忍受不住,開口道:
“公子,長夜漫漫,難道咱們便浪費光陰在這等事情上么?”
“教坊司的花費,可算不低哦。”
小菊旁敲側擊。
故意開始引導嚴正清。
她就不信,還真有貓兒不食腥。
出乎小菊意料之外。
嚴正清居然極為罕見地幾點了點頭,露出沉思之色,而后說道:
“言之有理啊。”
小菊淚目,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而就在這個時候,嚴正清一拍腦袋,開口說道:
“一會兒,我將床舉起來,你爬進去將地板擦干凈。”
小菊如遭雷擊。
累了。
毀滅吧。
饒是她將大腦開發到極致,也想不到嚴正清的腦回路,竟然是如此清奇。
……
次日。
林軒神清氣爽,走出廂房。
當然,這個神清氣爽,并非是因為放縱。
而是因為經過一晚上的修行,天樞山一戰,林軒已經將暗傷修復。
頻繁使用恨天無把。
這也導致林軒的肉身撕裂嚴重。
哪怕有蠑靈回春這種逆天級神通在,依舊是需要時間,才能恢復巔峰。
媚姨的手環著林軒。
她的嘴唇,愈發性感誘人,充血紅腫。
看起來,有些嘟嘟唇的味道。
“小青見過父親,媽媽……”
“嗯?媽媽,你的嘴怎么腫了?”
一個教坊司姑娘給二人請安,而后滿臉驚奇問道。
媚姨聽到這話,不由滿臉通紅。
啐了這個姑娘一口,嗔道:
“浪蹄子,不該問的別問。”
小青急忙低頭認錯。
獵弓院弟子,早已在外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