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堂拱衛臨川,自然是沒什么過錯。”
裴三月臉上看不出什么變化,仿佛早就在等著這一刻。
他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落在林軒身上說道:
“仔細說來,逐鹿堂乃是臨川的支柱,為了臨川做了不知道多少貢獻,本是不應該罰的。”
“少府主我對事不對人,有些事不是針對逐鹿堂。”
嚴正清聽起來愈發地迷糊了。
不單單是他,其他人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字里行間,不都是在說逐鹿堂所做的事情可以?
凌方儀聽到這話眉頭深深皺起。
不對勁,眼前這個家伙有些太不對勁了。
“前些時候,我靖安府的一名供奉,為了幫我尋找一位靈藥,來到了臨川,可是他沒有回去。”
“少府主,此事……”
“凌縣尉,有些事本少府主會自己說。”
凌縣尉知曉眼前之人準備說些什么,連忙上前解釋。
卻被裴三月的聲音打斷。
華服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似笑非笑地看向其他人。
如今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發現了,少府主來到逐鹿堂,不是為了賞賜,而是為了問罪。
“本少府主不是那種沒有心的人,我知曉這些事跟你們當中的大部分人沒關系,所以我只找一個人的麻煩。”
“林軒!”
裴三月的聲音淡淡落下,這才是他來到此地的真正目的。
日光落下,打在眾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也讓那幾十箱錢財,看起來極為扎眼。
演武場上的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林軒師兄到底做了什么?”
“那么多錢,怕是足夠慰問整個城的百姓。”
“這得是多少錢?”
“沒看出來么?這一位的意思是,若是我們想要錢,就得把林軒師兄給買了。”
“什么!”
弟子之中,有人覺得可惜,也有人生氣少府主的手段。
也有人在埋怨林軒。
若是與林軒一同經歷過龍元山和獸潮的逐鹿堂弟子,自然不會被這點小手段所影響。
可是在場的逐鹿堂弟子,大部分的都是新弟子。
他們并不清楚其中的故事,只當是林軒做了一件,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事情。
竟然有些埋怨了起來。
倒是一開始與林月對峙的西門少年,與林月一起跟其他人反駁著。
相對于其他人的聲音,他們的聲音太小了。
林軒沒有著急表態,而是看向嚴正清。
如今在養由基不出面的情況下,他被人當做大師兄。
嚴正清咳嗽一聲,正在吵架的弟子們紛紛閉上了嘴巴。
這位在他們過來第一天,就帶著他們把整個逐鹿堂給打掃一遍的院長。
在他們的眼中,地位等同于閻王。
閻王一開口,這些小鬼瑟瑟發抖。
“少府主我有些不太明白的意思?”
“我說的還不明白,交出林軒,你逐鹿堂還是靖安府治下的勢力,若是不交出來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裴三月很不喜歡嚴正清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