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點頭:“差不多意思,拿了天文會的懸賞,默認你為天文會辦事,天文會并不會限制你或者主要給你發任務,不過有過捉刀人的記錄,你下次可以主動來接取一些通緝令,算是你為天文會立過功的一種身份象征,其他沒什么要注意的……哦,有一點。”
徐束正在琢磨是不是可以靠這個賺錢,聞言便隨口問:“注意什么?”
李濤笑了笑:“不要讓你自己上通緝令。”
說著,他走到門外,離開前招了招手:“小喻,帶他出去吧。”
“好的。”
剛才穿著灰色西裝,氣質干練的年輕女侍者回來了:“徐束先生,我帶您出去,對了這個是捉刀人的獎章,請您收好。”
她一邊說,一邊拿過來一塊金燦燦的小獎章,外面有透明膠體裹住,軟軟q彈,一面是印著天文會環形建筑物的圖標,背后則是八個小字:列陣在我,天地同心!
徐束點點頭,跟隨這個頗為可愛的短發姑娘,沿著原路返回。
身后拐角處。
李濤走到窗邊,看著落日西陲,突然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眶通紅。
當年那個因為貧窮而經常被老父親帶回家里蹭飯,會喊自己哥哥的流浪小孩,歷歷在目……
李濤深呼吸,輕輕閉了閉眼,對著西方落日深呼吸:
“贊美太陽,晨曦永恒!”
…………
“徐束先生,我就送您到這里,歡迎您以后常來天文會,愿列陣子庇佑您!”
女侍者小喻右手捶胸,十分禮貌對著徐束彎腰鞠躬道,將他送出了天文會大廳外。
還挺客氣……徐束點了點頭,看了下宛如大學文藝社團匯演的大廳里那種宛如超脫世外的清閑寫意,眼底閃過一絲艷羨后,快速離開,主動替他們關上了門。
啪嗒!
門一關,隔絕了內外。
琴瑟和諧的大廳內,依舊是琴聲陣陣,書聲瑯瑯。
為首的那位老頭畫家本來在窗邊坐著,從背后看像是在觀查西邊日落、東邊月升。
他耳力驚人,聽到了一聲門響,忽然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如夢初醒。
接著,他先是環顧一圈大廳,但什么也沒發現。隨后若有所思,開悟了一般,刷刷刷地就在畫紙上揮毫潑墨,大筆刻畫,引來不少學生圍觀。
就在這時——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兩顆眼球一下子噗嗤爆開,紅白一片,染紅了畫卷!
然后躺在地上不動了,昏死過去。
場內先是落針可聞地那么一靜,緊接著便熱鬧起來。
學生們大聲疾呼,奔走相告:“不好啦不好啦!韓大師受傷了!”
“快來啊!”
“老師們,快救命啊……”
一時間好多人尖叫起來。
不一會,三個“知乎者也”說得正起勁的儒生打扮中年人就圍了過來。
一個說:“打電話叫藥師協會的人把他抬走……要不你們抬他過去。”
另一個說:“沒事沒事,同學們不要驚慌,韓大師經常泄露天機,平時爆點眼睛啊嘴巴什么的是常態,大家以后記住了,天機不可隨意泄露的,你們觀星寫箓、拓印刻章時,都小心點,別看到什么都畫下來……”
最后一個則是走到畫前,激動地搓搓手道:“每一位畫家的作畫,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是勘破天機的預言之物!韓老多日不作畫,今天居然能妙手偶得一幅,快,機會難得,看看他畫了啥!”
“說的也是!”
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打扮的要么像古代書生,要么像現代社會的學士,紛紛聚集在了倒在地上的韓墨旁邊,向他的畫作看去。
——很抽象的一幅畫,應該是在描繪早上太陽升起的畫面。
畫上簡易的有大地,有山川,有圍墻,有廢墟,甚至還有濃濃的一豎,用來象征星塔,許是用力過猛,這一豎歪歪斜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