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開口,徐束差點應激反應,就點到‘確定’上去。
好在他反應快,急忙剎車,表情略顯呆滯問道:“誒?”
水龍吟抿了抿嘴道:“你我這般交情,你豁出命去,護我救我,我看在眼里,感激難忘,已將你當做可以性命相交的摯友,現在你卻如此見外,之前還姐姐長姐姐短的,現在就喊我前輩了?
“哼!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當我水龍吟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了,才擺出這副姿態么?”
啊?
徐束瞪大眼睛,被水龍吟一記直拳,打得五迷三道。
搞半天她生氣的原因,是在這和我糾結牛夫人還是小甜甜的問題?
踏馬的你早說啊。
嚇死我了草!
徐束又驚又無語,心中微暖道:“嗨,你弄錯了,我怎么可能有那種想法,其實我是在和你玩烤絲潑淚呢。你不覺得前輩與后生的交情更值得被稱道么?”
水龍吟略顯疑惑:“什么考試?”
徐束咳嗽了一下:“身份置換小游戲罷了,既然你不習慣,那我還是喊你瑤瑤姐姐。”
“嗯,這還差不多嘛。”
見徐束終于改回稱呼,水龍吟這才滿意,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用故作嬌媚調戲的語氣,一字一句說,“徐~束~哥~哥~”
“嘖。”徐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同時,也終于長出一口氣。
看來,這應該不是逗逗自己然后再殺了!
不過既然大家過命的交情如此深厚,那有個問題就想問了,最后那個紅月變白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徐束心中的問題過了一遍,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水龍吟此時轉而說道:“好了,一家人不和你說兩家話,我真得走了,否則趕不上。我看你表情,大概是想回去找什么東西?”
“什么,我的想法這么明顯么?”徐束詫異。
水龍吟翻了個白眼:“就差把想回去摸包寫臉上了。其實吧,區區一個三階的遺物,也沒什么好東西,你缺什么,難道不會向姐姐要么?”
“嘿嘿,若有需要,肯定找你。”徐束腆著臉笑,心中卻不以為然。
俗話說的話,情分這個東西,用的越多越不值錢,而一位半神的情分,更是得用在刀口上。
為了區區一點資源,就把情分用完了,那多不劃算?
除非真的沒錢……
見徐束堅持,水龍吟也不多勸,點點頭道:“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不太張揚的話,應該無事,若真遇到什么意外,就及時用驅動喊我,我先不退隊,隨時過來。”
說著,她的身形嗖的一下沖天而起,消失在天空中,直奔西北。
眼瞅著是往當地星塔的位置飛過去了。
目送水龍吟真的離開后,徐束這才松了口氣。
說剛才不緊張,那真是純謊言了,他的背后都叫汗水浸濕了。
額,說起來我好像沒衣服……
徐束低頭,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就剩一下“升格驅動”變得褲衩子在保護自己。
換句話說,他剛才窘態,其實全被水龍吟看在眼里。
以這家伙的眼力和智慧,她會看不出來自己的緊張?會犯得著故意佯裝生氣來嚇唬我?
“嘖,她不會是故意挑逗我,就想看我出丑吧?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徐束憤憤握拳,決定總有一天要把在她身上丟的顏面全部找回來。
但是現在。
他決定先去尋找吳六指遺留的寶物。
二話不說,徐束就掏出“主教紅衣”,搖身一變,再次化作了‘吉爾伯特·泰森’的形象,盯著滿臉粗獷的胡子,縱身跳下山崖,在山林中向西邊,以不快不忙的速度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