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流氓”途徑的咒印自帶身材火爆的效果么?好像見過的女流氓,身材都好的一比,比如唐瑩,比如洪顏,個個都是近乎完美的曲線哎……徐束心中不帶一點色欲地這樣想著,做出相當公正的評價,末了還對寧昕微笑了一下,算是表達善意。
“……”寧昕表情緊繃,粉拳緊握,指甲近乎掐進肉里。
很顯然,徐束的善意被誤解了。
這位從小就因為外貌過于出眾而經常被路人視奸的“屠夫”,心中已然把徐束當成了一個相當猥瑣、變態的色狼類型男性。
會在擁擠的公交車上故意擠到漂亮女孩子背后杵著,趁機揩油,甚至可能會因為對方不好意思叫喊而做出更進一步,更加下流齷齪事情的那種!
“不過君莫笑剛才為什么會……”寧昕內心抗拒厭惡的同時,更多是疑惑,是不能接受自己向來對其頗有好感的君莫笑,居然會和這種人關系非常好。
甚至看起來都已經好到超越普通兄弟情的層次了!
她也不敢多想,只能一邊忍受這種“變態癡漢”侵略性的目光,一邊默默祈禱,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同一時間,沈重陽和黃麗麗默默后退半步,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顧月明和盧冰薇紛紛打量著周圍,前者帶著疑惑和認真,后者則是冷酷且胸有成竹的俯視著大地;
謝小嬋則是一會兒瞥一眼顧盼,一會兒瞥一眼顧月明,眼中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審視和警惕。
一時間,在場的十個人,每個人眼轱轆都是轉來轉去的停不下來,這是個相當另類的“視線戰場”。
而顧盼顯然沒能發現新老隊友們的這些小動作,她十分專心,再次講述了一遍大家接下來一起探索教堂深處的計劃。
“都明白了?”顧盼環顧一圈,等眾人均點頭后,她就第一個做出表率,在羊皮紙上簽名、滴血——盟約這玩意主要依據是“血液”,因此簽的是不是真名并不重要。
有她帶頭,其余人也紛紛灑血,接著是念咒、立誓,大抵意思就是叛徒要被天打雷劈之類的毒誓,最終則是血契入體烙印。
一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契書圓滿,形成閉環。
當然,這一次的血契烙印、填補那奇特光球的階段,徐束同樣讓美人魚來頂鍋。
不是徐束小心眼,實在是那血光小球不給力,還是和之前一樣,融不來他的血液組織。
顧盼則是滿臉堆笑道:“好,結盟已成,接下來大家就要同舟共濟,彼此多多關照!走吧,事不宜遲,早些進入教堂。”
聽到這略有熟悉的話語,盧冰薇和謝小嬋、顧月明三人笑容略微消失了片刻,想起了一些不那么好的回憶。
一群人快速動身,不一會兒,就到了不遠處教堂右邊的一道側門前臺階上。
那是一扇雕刻著深海觸須的青銅門,門前是一段十幾米長的古舊廊道。
眾人魚貫而入,鞋底碾過結霜金屬階梯的摩擦聲讓人感到牙酸,慘白月光從頭頂裂縫滲入,透過銹蝕的管道,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這形象,怎么看怎么詭異,尤其配合外面壓抑的氛圍,更是給所有人平添了一些心理壓力。
超凡者也是人,面對未知的存在,也會感到恐懼和緊張,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尤其是面對這種明顯涉及恐怖存在的建筑、物品等等。
曾經有好事的心理學家做過樣本數據很大的調查,結論是這種緊張感會一直持續在整個探索過程之中,直到對方露出真容和爪牙。
在當年,對于世界上占據大多數的普通人而言,這就是進入結局的預兆了,死亡和瘋狂是唯一結局。
但對于超凡者來說,這反而會讓大家松口氣——敵人亮血條了,接下來是騾子是馬,就得手底下見真章了。
面對這些極具恐怖和詭異氣息的存在,超凡者可是有一戰之力的,這就是咒印修行法帶給大家的自信。
“不過為什么我們不走正門?”徐束看到那金屬門縫里滲出帶著咸腥味的黑色粘液,有些嫌棄又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
“教堂的準入鑰匙有多把,我攜帶的鑰匙對應的是這個入口。”
顧盼落后幾步,故意和徐束并排走,故意用冰冷的態度繼續道:“其實得怪你,本來可以走正門的,從教堂內部進入,那可以降低一些進入過程中的難堪。
“為啥怪我?”徐束皺眉。
顧盼理所當然道:“你把引路人殺了。”
“引路人?”徐束怔了怔說,“那群號稱要尋找神之左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