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都說那個繼女是正當防衛,繼父罪有應得,死了活該,法官要是判她有罪,就是有黑幕。
可以說紀舒燦接手這個案子,身上的壓力是真不小。
對方律師還以如今輿論壓力有偏向,紀舒燦是女性,天生會站在女性的立場為由,向法院申請了更換法官。
雖然申請被駁回,但這無形之中,又給紀舒燦增加了新壓力。
她個性本來愛較真,重壓之下,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任何條款都要有法可依,有理有據。
昨天在法院遇到周云霄時,他就順嘴提了下當年在m國有一個案子跟這個很類似。
雖然兩國法律不同,但也可以做為參考。
如果紀舒燦需要的話,他可以讓m國的同事發資料過來。
紀舒燦感激不盡,這就有了今天的登門拜訪。
誰知道剛進來沒五分鐘,凳子都沒坐熱,沈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有時這緣分啊,真是無法言說。
冤孽。
周云霄送走紀舒燦后,看了看腕表,心里估算著去哪里買東西,時間能趕趟,抄起車鑰匙準備走時,又接到了范立珂的電話。
這家伙是打電話來八卦的,他居然在打聽,申老太那種情況,會判多少年……
周云霄真心無語:“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有點正形?人家老太太判幾年,跟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她得罪了阿川,就是得罪我,我當然要問一下她會有什么下場。好開心開心。”
“你是沒別的事好開心了嗎?”
“是啊。”
服了。
“百萬以上屬于數額特別巨大,根據刑法規定,盜竊公私財物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可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范立珂聽完倒抽一口冷氣:“啥?十年?無期?這申老太這次慘了。”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周云霄的車子就停在電梯口,他開門上車。“所以你現在是在同情她嗎?”
“倒也不是說同情……”范立珂也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聽到申老太去阿川家鬧事的時候,他是很生氣,也想著要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長長記性,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但這個教訓嘛,倒真沒想過要讓她坐牢十年……
“這種量刑都是有說法的,阿川心里有數,你就別瞎操心了。”周云霄了解陳川,他做事很有分寸,也有自己的目的,得不償失的事,他不會做。
“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上啊。”范立珂嘟囔一句,然后順嘴問道:“這大周末的,你又去哪呢?又約了妹子?”
他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
“沒有妹子,阿川說想吃燒烤……”
“燒烤?”范立珂直接在手機那端尖叫:“阿川想吃燒烤為什么不找我?我知道有個地兒……”
“他讓我上他家吃。”
范立珂很生氣:“為什么叫你不叫我?我比你差哪了?不行,我要去問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