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濱假裝喝斥老婆:“你懂什么就胡說,也許阿姨家這邊的規矩,跟我們禾城不一樣呢?”
“什么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我看啊,這個許家,就沒規矩,要是有規矩,能教得出這樣的兒女嗎?”
這話說出來,就不好聽了。
許莉文委屈的開始抹眼淚:“我知道,自古后媽難做,我在你們這里,做什么都是錯。可你們說我就算了,我娘家又沒得罪你們,不管怎么說,我爸媽總還算是你們的長輩吧,你們就這樣非議長輩?”
張宏暢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瞪兒子一眼:“好好吃你的吧,這么多菜都塞不住你的嘴!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
張濱膽小,不敢跟爸爸頂嘴,楊悅可不怕,她是兒媳婦,張宏暢再不高興,也說不到她頭上。
今天許莉文上了一千塊禮金,那可是她兒子的錢,楊悅能高興?
老妖精,一把年紀了,還能把男人勾的死心塌地的,呸!
難怪生個女兒,跟不三不四的人私奔了,有種像種,這是隨根兒啊。
“我們不懂長幼尊卑,想是許家懂,讓一個外嫁的外孫女,坐了上席,讓姑姑坐在客人桌上,也不出門打聽打聽,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哪里的長幼尊卑?”
許莉文的哽咽聲更大了。
張宏暢暴怒,拍著桌子,瞪了張濱一眼:“管好你老婆的嘴!!”
“要是不會說話,就回家去吧。”
楊悅冷笑一聲:“爸,你也不用跟我拍桌子,這娘家大喜事,婆婆就在別人的喜席上哭起來,這很懂事?”
“一會兒人家嫌我們晦氣,把我們趕出去,難道我們張家就很有面子?不管怎么說,我們上了那么多禮金,那不是白上了?”
說來說去,就是因為許莉文禮金上多了呀?
許莉文早就聽出來了,她拿帕子捂著臉哭起來:“我就知道,我在張家這么多年,當牛做馬,給人做飯洗衣,帶孫子,還貼補家用,那是連個保姆都不如。”
“人家保姆,一個月還能掙個萬兒八千的,我呢,錢掙不到,還得往里搭,還要受人家的氣,這是嫌我花錢了?給話給我聽呢。”
張宏暢一聽還得了,不好罵兒媳,對著張濱就是一通罵。
這邊熱鬧,引了別的桌的人不斷看過來。
沈溪早就聽到這里的熱鬧了,她可不管。
許莉文這人就是屬螞蟥的,但凡給她一點好臉色,她就要貼上來吸。
瞧,沈涵都被她吸跑了,去了m國說是處理什么事,沈溪感覺,她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多機靈呀。
現在許莉文失了沈涵這個大血包,沈溪又是個鐵公雞,鉆都鉆不透,最近就可著沈潔使勁兒呢。
偏偏現在沈潔也學壞了,態度很好,錢,一分不掏。
她生的哪是女兒,簡直是一根根的頂心針,討債鬼!
所以許莉文最近的心情,也不是很美好,越發想念她的乖女兒,張若琪。
可小姑娘現在一門心思跟男友戀愛呢,哪有空搭理她喲。
許莉文一想,原本三分假哭,一時之間也變成了六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