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彩的故事還在繼續。
“杜慶老婆死了,他是唯一的在場的人,證據確鑿,他差一點就要去坐牢了,你知道,差在哪一點嗎?”
沈溪很安靜,她感覺,聽半天,總算是要聽到重點了。
“就差在你的好老公,陳川身上。”
“全m國都沒人敢接這個案子,因為必輸無疑,偏偏他敢,偏偏他還真的翻了案。”
“付正威明明是好心,明明是那個賤女人勾三搭四,為什么?為什么最后坐牢的人,會是他?你說這世上,公平嗎?”
沈溪心頭,涌起不好的念頭,不……會吧?
這個案子,她似乎在財寶的睡前故事里聽過。
當時陳川是怎么說來著?
“一個偏執狂加戀愛腦,再搭上一個蠢貨的故事。”
那么付正威是哪一個?偏執狂?戀愛腦?還是蠢貨?那金恩彩呢?她又是這個故事里的誰?
按理,這里面只有一個女人,但——
沈溪感覺很不好。
金恩彩笑瞇瞇的看著沈溪:“沈老師,你身手不是很好嗎?你要不要跟我玩個游戲?”
“不要。”
“我們來打個賭,一會兒,你會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哭著求我,你敢不敢賭呢?”
雖然,未知的恐懼還在那里盤旋,但,沈溪還是把自己之前腦海中反復回蕩的那句話給問了出來——
“你是傻逼嗎?”
金恩彩眼眸一暗。
“玩這種恐嚇的游戲,你覺得很有趣嗎?”沈溪冷哼一聲:“只有懦弱和膽小自卑的人,才想靠恐嚇來達到目的。因為他們知道,硬碰硬,他們不行。”
“也就是說……”沈溪坦然一笑:“你不行,金恩彩,或者……我應該說,付正威?”
金恩彩的笑容一僵。
“我之前還奇怪,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讓你可以變性來報復,現在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變態做事,哪里需要理由,又哪里講邏輯?”
他跟杜慶之間的恩怨,他不去找杜慶,反而找上陳川,你說,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陳川不過是拿錢給人打官司的律師而已,怪得著他嗎?
明明是杜家當年救了他,給了他活命的機會,他轉頭打著揭穿別人老婆真面目的借口,睡杜慶老婆,殺杜慶老婆,最后,再嫁禍給杜慶。
就這,好意思罵段妙華是條毒蛇?
他付正威,不就是那條盤在最陰暗角落,隨時準備竄出來咬主人一口的毒蛇嗎?
怎么有臉看不上段妙華?他跟她,有什么區別?
甚至,他還不如段妙華呢,至少她當年,沒受過杜家的活命之恩。
金恩彩冷著臉看著她:“沈溪,激怒我,對你沒有絲毫好處,尤其是,現在你的老公和女兒,都在我手里。”
沈溪翻了個白眼:“你說在你手里就在你手里?我還說你現在在我手里呢。”
這話,倒也不能算錯。
至少,現在沈溪說拿下他,就能拿下他。
金恩彩勾起唇角:“你還真是嘴硬,希望一會,你能一直這么硬。”
她拿出手機,直接撥打視頻通話。
響了大約十秒左右,那邊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