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霄可以期待,幾個小時后,紀法官還他一個嶄新的廚房。
“好了,別擦了。”他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開口說道:“明天會有清潔人員上門來打理。”
“等一下,最后一點。”
紀舒燦還是堅持,把她看到的那些油漬統統清理干凈。
很好,他老婆似乎有強迫癥和完美主義。
好不容易,紀舒燦可算愿意放過可憐的廚房了,那里所有的器具都在爭先恐后地發著光,生怕哪里不夠亮又被法官大人拎過去一通擦。
周云霄見她洗完手,朝她搖了搖酒杯:“要不要來一杯?”
紀舒燦直接搖頭:“戒了。”
“為什么?”大酒傷身,小酒卻怡情,偶爾小酌一杯,是件輕松又愉快的事。
周云霄想要一個,時不時能陪他喝上一兩杯的伴侶。
紀舒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坦誠:“我其實是一杯倒。”
任何酒,不論度數,她都只有一杯的量。
“而且我喝醉,會貌似很清醒地發酒瘋。”
周云霄一愣:“你的意思……”
“嗯,其實那一次,我是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想起來那次在酒吧,以為自己又被紀舒燦給耍了,然后把她給按墻上強吻……
誰知道,她是真喝醉了啊。
“你特么的,也太清醒了點。”他完全不敢相信。
那時的紀舒燦,多冷靜啊。
說話做事,有理有據,又有條理,誰能相信她喝醉了?
紀舒燦認真的看著他:“我第一次喝醉,是在大三那年。”
同寢室的室友,全都對她這個滴酒不沾的舍友很有意見,決定要拉她下海。
然后那晚,買的買熟食,買的買酒,然后四個人商量好,不醉不躺。
紀舒燦只喝了一杯,就倒了。
“你知道那晚我干了什么嗎?”
周云霄來了興趣,直起身子:“什么?”
“據我的舍友們說,那晚我逼她們學習了一整晚,我還出題讓她們做。不僅要做專業課,還要做高數和英語,英語還要加試口語。”
“誰敢不做,我就揍誰。”
周云霄已經開始笑起來。
“而且我要求還特別嚴格,據說,腦子比沒喝醉時更好用,專業知識記得比誰都清,專業口語說的比誰都溜。她們原本想蒙混過關,誰想到,根本混不過去。”
“從那以后,誰要是敢提讓我喝酒,不用我開口,我的舍友直接擼袖子開干。然后我就順利地維持住了滴酒不能沾的人設。”
很好,周云霄心頭很早之前的那條刺,舒服了。
原本那晚,她不是耍他,而是真的醉了。
“你說你早告訴我這個,說不定我們早就能做朋友了。”
她抬頭看他:“那你是什么時候把我當朋友的?”
“你猜?”
她直接拒絕:“不猜,猜不著。”
真沒情趣。周云霄在心里嘆了口氣,感覺這個老婆,真是一板一眼。“我呀,看到你的臉時,就覺得可以把你當朋友,可你一說話,我又想跟你絕交。”
紀舒燦:……
這么直接說見色起意,真的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