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嗚嗚嗚……”鄒雪菲柔弱地伏趴在地上,哭得全身顫抖,如同寒風中樹梢的枯葉一樣,可憐又無助。
她慢慢地抬起臉,雪白的臉頰此時已經布滿了凌亂的巴掌印,腫起來老高,鼻血混著眼淚一起往下流,嘴角也帶著腥紅的血,整個人看著,怎么得一個“慘”字了得。
大家看到她的臉,都倒抽一口冷氣,這手下得也太狠了點,到底婆婆不是媽呢。
她一邊抽泣,一邊對眾人說:“請大家別怪我婆婆……嗚嗚嗚……她也是誤會我了……”
“誤會你媽!”江母又是一巴掌轟上去,再度把鄒雪菲打趴下:“我兒子不在這,你裝這種死樣子給誰看吶?”
“用你求情?明明是你背著我兒子偷漢子,你還來裝好人幫我求情!不要臉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越罵,大家看鄒雪菲的目光越是同情。
鄒雪菲再度抬起頭,一連串的眼淚滑落:“媽!你怎么可以這樣冤枉我?你平時在家,怎么罵我打我,我都忍了,我敬你是婆婆,尊重長輩,不敢頂嘴。”
“可你今天,真的誤會我了。王老師只是好心送我上班,我被你誤會沒什么,你是長輩,是我婆婆,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說開就好了,可人家王老師是無辜的。”
她不說王文廣還好,一說,江母想起被撇在一旁的奸夫了,怒火更盛,扔開鄒雪菲,沖到車旁又開始狂拍車窗:“開門!開門!你這奸夫,躲在車里做什么縮頭烏龜?你勾引我兒媳婦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縮起來?”
車窗被她拍得“砰砰”響,她越拍,王文廣的頭就跟座椅貼得越緊,他不能露出一點臉出來,這種場合,肯定有人拍照,要是被他老婆看到,他就是有八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至于車……車可以說借給別人開了嘛。
江母看他不僅不開車門,那臉還一直藏著,氣得轉頭就開始在路邊找磚,打算直接砸。
可現在這馬路,清潔工太勤勞,別說找個磚了,能找到一塊泥巴,都算她能干。
她轉來轉去,找不到趁手的武器。
那邊鄒雪菲還在哭哭啼啼:“媽,求求你別這樣。”
“王老師只是做好人好事,幫我一個忙,現在被你這樣誤會,人家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你這樣說,對他影響多不好?”
“呸!好人好事,偷別人兒媳女算什么好事?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鄒雪菲哭得快抽過去了:“媽,你為什么一定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嫌棄我是外地人,可我跟阿信已經結婚這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了三個,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
她不提兒子孫子還好,一提,江母更是火冒三丈:“你還有臉說!自己干這些不要臉的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老公和孩子?”
“我跟王老師清清白白!”鄒雪菲挺直胸膛:“這個社會,本來就讓很多人不敢隨便幫人,你再這樣,不是寒了好人的心嗎?”
她說著說著,痛哭失聲:“你要是實在不相信我跟王老師的清白,你就去調監控。”
她指著路口那個大攝像頭:“你去查,要是我跟王老師在車上有一丁點不軌之事,不用你打,我自己就去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