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啥夢話呢,你能攔得住她?”
財寶現在的身手,靈活的不像話,比泥鰍還滑溜呢,短時間內想擒住她,鄭壽自己都不太肯定能不能做得到,黃浩輝?就別想了。
“那怎么辦?”
“先看看再說。”就他家寶兒那脾氣和腦子,誰能讓她吃虧啊,黃浩輝要擔心,還不如擔心擔心那幾個小屁孩子吧。
年紀不大,欺負人的本事不小,鄭家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這一代注定就這一個男孫,怎么養得唯唯諾諾,膽小如鼠?
這明顯一看,平時就沒少欺負他。偏偏這種欺負,又很輕微,可以歸為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連一點傷都沒有,如果宣仔是個脾氣大的孩子,愛告狀什么的,可能還好一點,偏偏他不是。
明顯那幫孩子,也知道他不是,所以才敢這樣戲弄他。
鄭家人也不知道搞什么,把一個孩子養成這個德行!
還跟他一個姓呢,呸!!鄭壽都想跟著罵一句沒用!
財寶沖過去,叉著腰就罵了起來:“你們有用,埋到土里當花肥用,掉進坑里當糞肥用!莊稼一枝花,全靠你當家!有用有用真有用,當肥料的好苗子!”
她中氣十足,聲音又響,嘴皮子又溜,一下子一樓所有人都聽見了。
黃浩輝沒忍住,瞥了鄭壽一眼,沒聽錯的話,這些話,好像是昨天師祖罵他的原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財寶姐學了去。
小孩子學話,這么快的嗎?
那幾個男孩被罵懵了,半晌,一個孩子弱弱地說:“樂樂,好像是宣仔的老大。”
樂樂瞪他一眼:“要你說!”
他看向只比自己矮一丟丟,看起來比他還大只的財寶,眼珠子在她的臉蛋上溜了好幾圈兒,最后故意粗著嗓子說道:“我們說鄭宜宣,又沒說你!”
財寶小下巴一揚:“他是我罩的!誰都不許說他!”
宣仔眼紅紅地往財寶身后縮,活脫脫一個受氣包的樣子。
樂樂越看越生氣:“我們又沒說你什么,你做那個樣子給誰看?”
宣仔拉一拉財寶的衣擺,柔柔地叫了一聲:“財寶姐……”
財寶扯回衣擺:“別怕,有我!”
她轉頭看向樂樂:“你們說他干嘛?”
小弟一號:“他剛剛下棋輸給了樂樂。”
財寶無所謂地聳聳肩:“輸就輸了唄,有什么大不了。”
爸爸說過,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又不丟臉,輸不起才丟臉。
樂樂哼一聲:“剛剛我們打賭,他輸了要學狗叫,他不叫。”
宣仔低低地說:“我沒答應。”
都是他們說賭什么,他又沒答應。他甚至沒答應跟樂樂比賽,都是他們強迫他比的。
樂樂很生氣:“你想賴賬?”
“我真的沒答應。”宣仔更深地往財寶身后縮。“我沒跟你打賭。”
就連打賭他都沒答應,何況什么學狗叫。
鄭壽看到眼睛疼,鄭家要后繼無人了啊,這個唯一的孫輩,膽小地像只兔子,明明他四歲了,站在財寶身后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
跟他一比,財寶活像個地主惡霸。
樂樂他們哈哈大笑:“鄭宜宣,膽小鬼,打個賭都不敢,輸了也不肯認,丟臉,丟臉,丟丟臉。”
說完,他又看向財寶:“你是他老大,你也丟臉,略略略……”
有道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