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聽話,沈溪把門給關了。
鄭壽站在客廳,掃了圈兒,急急忙忙地問她:“財寶呢?你們打財寶了?快把她給打死了?”
不用問,肯定又是聽范立珂傳的謠言。
范立珂這家伙潛入進了業主群,好像消息很靈通,但又靈通了一半。
難道不知道,這事已經解決了嗎?
沈溪搖頭:“怎么可能。”
鄭壽剛松口氣。
“就打了一下下而已。”
松早了。
鄭壽瞪她:“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打孩子?憑什么打孩子?誰同意你打的?”
他們自己生的,還不能打了?
“大概是跟那個扣了人家孩子不讓她回家的人學的吧。”
鄭壽立馬閉了麥。
人這一生啊,就不能做什么虧心事。瞧,這不就被刺了?
周云霄和陸峻看鄭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覺得還是不摻和人家師徒倆的矛盾比較好,趕緊問道:“溪姐,阿川在哪?”
沈溪指了指書房,他們趕緊去了。
溫靖笑了笑:“我帶向仔去找財寶姐玩。”
沈溪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于是,很快,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師徒倆人。
鄭壽那個氣啊。還不讓他看孩子!!
就算,就算現在鬧矛盾,讓他看一眼總行吧?偏偏不行!
當初他就說,陳川那種小心眼的男人不能嫁,可沈溪就是不聽啊。
沈溪給他倒了杯熱水:“行了,別站那了,坐下喝杯水吧。”
這要是別人,鄭壽抬腿就走,可偏偏……一個兩個,他都奈何不了,只能氣呼呼坐下。
沈溪感覺這幾年,鄭壽的脾氣越來越大,難怪人家說老小老小,老人年紀大了,好像越來越像小孩子。
至少,正經老人干不出來強行扣留人家孩子這種事。
但,她想到最近每天看到鄭壽跟她的微信對話框,都是正在輸入中……
到底有多少說不出的話,才天天搞這事?
算了,自己的師父,要面子,她就給個臺階下吧。
鄭壽盯著書房的門,那個心啊,滋味復雜到真是無法形容。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陳川是有意避開他。
要是換了別人,想進家門都不可能,但因為他是沈溪的師父,所以他進來,陳川避開了。
這小子,該說他心狠還是體貼?
鄭壽最近想孩子啊,可太想孩子了,從來沒這么想過,那種想起來抓心撓肝的感覺,比起來,他又覺得,財寶學不學本事,師門振不振興,都不重要了,只要讓他能天天看到財寶……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么想一個孩子,一天不見,就難受。
沈溪看看自家師父那個樣子,又覺得怪不忍心的。
鄭壽帶孩子會是什么樣,她其實能理解。他自己祖輩就是那么養孩子的,他又沒結婚生子,只能依葫蘆畫瓢,照著學唄,再加上年紀大了比較固執。
他不懂小孩子的心思,更不會帶孩子,事實上,他能這樣寵著財寶,沈溪已經覺得不容易。
也算是,他跟財寶之間的緣分。
算了,自己的師父,有什么辦法?她開口說道:“那么后悔,就去說呀。”
他暴跳如雷:“誰后悔了!!”
下一秒:“我說什么啊?怎么說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