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怎么樣?”功一急切地問道。之前就聽公子說他重傷流落東離時是姜子鳶為他醫治的,想著姜子鳶醫術應該挺不錯。
“將他的衣服脫下來!”姜子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眼神一直盯著蕭渝的右胸口。他的上衣已經被血跡染濕了,幸好是穿著黑色衣服,若是白色衣服看起來得多么觸目驚心。
“啊?”功一以為自己聽錯,疑惑出聲。脫公子的衣服,他哪有那個膽量,公子的吃穿用度一直是他自己來,而且公子這人不喜歡與他人太過接近。方才他與公子同乘一匹馬已是無奈,若是現在又脫公子的衣服,保不準以后公子知道了不會為難自己。
“啊什么啊!我要看看他的傷勢!”姜子鳶真是無語。這手下什么眼力,白辰這驕傲的狐貍是會服侍人的嗎?方才叫他背蕭渝已經是萬般無奈了,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子去脫一個男子的衣服吧?這成何體統?!
雖然她也脫過蕭渝衣服,不過那都是事出有因。第一次是因為蕭渝被挨板子中毒,情急之下只能脫了衣服查看他后背的傷勢。第二次則是在雙月會館使用美人計誘惑他。想到上次自己主動去吻他的畫面,姜子鳶禁不住有些臉紅。
一個腦回路想起來此刻蕭渝都昏迷不醒了她還想這事,姜子鳶真是對自己無語,趕緊搖搖頭蔽去了腦海的畫面。
“這……”功一撇了撇嘴,不知道怎么說下去。
見著功一猶豫不決,姜子鳶瞬間明白了他的顧慮,“還不快點,要等他死了再脫嗎?!若是他還能活下來怪罪的話……就說是我脫的。”姜子鳶只能先安慰他,把“罪責”攬在身上,不然磨磨蹭蹭地人都要死了,還講究什么!
不由地埋怨起來,蕭渝身邊的人怎么一根死腦筋!
有了姜子鳶的“承諾”,功一放心了,便大膽地上前把蕭渝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脫了。
衣服一脫露出來滿目蒼夷的傷口,其他位置好歹只是劃破了皮膚,但是右胸口卻被刺得很深,傷口周邊流出來的血是黑紫色的,已經染了半邊身子,幸好被刺得是右胸,要是左胸,估計蕭渝當場就死了。
姜子鳶看著這一幕心里忍不住一絲心疼。可是她不能傷心太久,蕭渝此刻還等著她救。
顧不上悲傷,姜子鳶直接坐在床邊,探著身子上前查看蕭渝右胸口的傷勢。食指沾起一點血跡湊到鼻子聞了聞,蠱毒的氣味已經揮發了,想必毒藥已經浸入體內。
她會解毒也會制一些毒,但是蠱毒她卻不擅長,姜子鳶禁不住慌張了。
看著姜子鳶眉心緊皺,功一也擔心起來,連小姐都救不了公子嗎?
“他中的是蠱毒,我解不了,只能先幫他排出一些毒后,給他止血壓制住。”
排毒藥和止血藥她沒有帶在身上,又是夜晚,藥鋪都關門了。姜子鳶禁不住頭疼,她的藥鋪遍布四國唯獨墨城沒有一家,看來得找個機會將藥鋪開在墨城才行!
“你去藥鋪取一些藥過來,半盞茶后我要用!”姜子鳶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功一聽得卻是有些為難,“這個時辰藥鋪都關門了,小的去哪里買藥?”
不是他不想救公子,他得買到藥材啊!難道去山上現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