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蕭渝淡淡地應了一句,可嘴角卻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后便閉著眼不再說話。
扎針需要一段時間,姜子鳶也沒閑著,在一旁桌子謀劃著怎么將蕭渝送給天殘閣,又怎樣全身而退之事。
就這樣半個時辰過去,姜子鳶過去查看的時候,不由得驚呼:“蕭渝!”
蕭渝的后背好多黑紫色的血從銀針針腳冒出來,比前兩日的多了好些倍,血跡已經將背部染完了。
“蕭渝,快醒醒!”姜子鳶緊張得搖晃他身體,忍不住低罵了一句,“該死!我竟然忘記看了!”雖然是排毒,但是流血太多也會死的。
“快來人!!”姜子鳶朝著門口大聲呼喊,一邊將銀針拔出來。
門外看守的侍衛聽到呼喊立刻推門進來,便見到床上一攤黑血昏迷不醒的蕭渝,“公子……他怎么了?”侍衛看著眼前的一幕,非常慌張,今早功一大人出門前可是千萬交待要看好公子,若是功一大人回來看見公子這樣,他該怎么交待?
姜子鳶沒空多想,淡定道:“去,打一盆溫水來!”
“是,小的馬上去。”侍衛聽到姜子鳶吩咐,一溜煙地跑出去了,沒一會兒便將一盆溫水端到姜子鳶跟前。
姜子鳶已經將蕭渝背部的銀針全部收回來,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濕毛巾,給蕭渝擦掉后背的血跡。
好在血跡沒有弄臟床被,姜子鳶吩咐這侍衛上前,將蕭渝身體翻過來,然后給他把脈,觀察臉部情況。
半盞茶時間,姜子鳶得出來結論:蠱毒果然非比尋常!脈象絮亂,口鼻眼耳朵皆正常,中毒之人外貌看著正常,但是會擾亂心智,特別是內力強悍之人,容易受到反噬,最后受不了疼痛自虐而亡。
“小姐,公子昏迷不醒咱們怎么辦?”侍衛擔心問道。
“今早的藥湯,再去煮一份過來!”蠱毒姜子鳶不擅長,她開的藥方也只能保蕭渝不會即刻死去,希望功一說的戚先生能趕緊到來。
“好,小的馬上去安排。”侍衛將房間留給姜子鳶兩人。
看著床上裸著上半身一動不動的蕭渝,姜子鳶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認命地從柜子里面拿出來一件里衣給他穿上。
等到戌時一刻,功一終于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此人看著比蕭渝年長五歲,穿著一身藏藍色錦服,腰掛一塊月牙形玉佩,半散著頭發,身上有一股藥草香,整個人看起來風流倜儻又有些邪魅。
沒等功一介紹,這人直接開口說道:“這位姑娘怎么稱呼?是這家伙的相好?”戚景卓剛進來蕭渝房間,便見著姜子鳶坐在床頭為蕭渝擦拭額頭的汗珠。
姜子鳶姣好的面容一眼便映入眼簾,還有那認真專注的態度,讓戚景卓忍不住想打趣一番。
戚景卓話一出,姜子鳶和功一尷尬得無語。
姜子鳶沒答應和蕭渝真正在一塊,功一也是知道的,他一直知道是公子單方面追求姜子鳶。
“這位公子,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姜子鳶直接懟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