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后進入浴桶后沒多久,便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難受得牙關緊閉,額頭緊皺。
“姜小姐,娘娘為何如此?!”伺候在旁邊的映秋嬤嬤急忙呼喊道。
姜子鳶卻不急不慢地走過去,平靜道:“娘娘,越疼說明藥效起了作用,過段時間疼痛便會減少,說明您的病一點點變好。”
“希望姜小姐此言當真!”崔后冷哼。
“民女萬萬不敢欺瞞。”姜子鳶故作惶恐道。心里卻暗道:您就好好“享受”這藥浴吧!
這藥浴沒有毒,只不過被姜子鳶加了點東西。
剛才她試水溫的時候偷偷將指甲里面藏的藥粉混了進去,這藥粉是她特意調制的,與其他藥材起反應引起疼痛罷了。
待一個時辰后這藥粉便毫無蹤跡,崔后想查也查不到。
而且中途崔后也不可能讓太醫進來查看,所以姜子鳶做起這事來,簡直是太順利。
整個藥浴的過程雖然持久,姜子鳶也得在浴房外候著,一直等到一個多時辰結束后,姜子鳶才回到住的院子里面。
“如何?王后沒有刁難你吧?”戚景卓擔心問,看著姜子鳶一臉疲憊的樣子。
“我是那種容易被人欺負的嗎?!”姜子鳶無視他,她只是忙活了半日太累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戚景卓翻了個白眼。
“我回去睡一會,晚上找你商量事。”姜子鳶說完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慢著,給你!”戚景卓從袖子里面掏出來一封書信塞到姜子鳶手里。
“這是什么?!”姜子鳶一臉疑惑。
“冀州來的書信,嘿嘿,打開看一下。”戚景卓饒有興趣地說道,他實在好奇蕭渝到底給姜子鳶寫了什么。
冀州?莫不是蕭渝的書信?!
姜子鳶連忙反應過來,將書信緊緊抓在手里:“你怎么拿到書信的?!”
在這南疆王宮,戚景卓竟然還能收到蕭渝的來信?
“玄冰扮作一個公公給帶進來的。”戚景卓也不隱瞞,直言道。
難怪!
能在崔后的眼皮底下辦事,蕭渝的人是有本事。
姜子鳶沒說話直接走進屋里將門帶上。
戚景卓這下就是再好奇也不敢闖了進去,冷哼道:“過河拆橋,早知道不給你了!”說完便也走回自己屋里了。
姜子鳶進來后坐在桌子旁,才將那信封拆開,里面只有一張紙,寫的內容不多,但是字非常好看,字體蒼勁有力,筆鋒飄逸,如他的顏一樣正。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哪哪都好看!
姜子鳶被這么好看的字深深吸引住了,心情莫名變得愉快起來!
這是蕭渝第一次給她寫信,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蕭渝的字。
姜子鳶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封信從頭到尾看了三遍!
朝暮何日,與卿相依。
月下泠泠,囈語深深。
念卿如故,歲月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