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渝剛出衍慶殿,便遇見了王后盧氏。
“兒臣拜見母后。”蕭渝趕緊行禮,身后的功一也趕緊向盧后行禮。
“渝兒不必多禮。”盧后抬手讓蕭渝起身。
“渝兒可是見過了你父王?”
“回母后,兒臣剛見過父王出來。若是母后無其他事,兒臣告退。”
“嗯,去吧。”盧后慈祥道。
蕭渝大步瀟灑地走了,連一個正眼也不曾給盧后。
看著蕭渝遠去的背影,盧后冷笑一聲。
“娘娘,公子渝太不將您放在眼里了。”旁邊的大宮女華蓉道。
“他是什么性子,本宮也不是剛得知。走……”盧后輕蔑一聲,往衍慶殿大門走去。
“讓人去查查,父王得了什么病?都有哪位太醫診治,給本公子查清楚了!”
“諾。”功一道。
“有姜子鳶的消息了嗎?”
“未曾。”功一怯怯道。
蕭渝聽此,臉色陰沉,拂袖大步地朝著宮門走去。
回到府上后,暗地里招來一些幕僚議事,就這樣忙碌的一日過去了。
夜晚寒風凜冽,窗邊傳來沙沙的樹枝作響。
蕭渝躺在床榻上轉輾反側已經一個時辰。
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想到曾經軟玉在懷,他這是一點睡意全無。
“姜子鳶,什么時候才能娶你回來。”蕭渝呢喃道。
又忍不住抱怨起來,這主院的床榻太大了!
想到日后他和姜子鳶睡一塊,姜子鳶不得離自己遠遠的?!
這絕對不可以!
蕭渝默默地在心里有了換床的計劃!
睡不著索性披上外袍打開了房門。
“公子……可要出去?”破九沒想到蕭渝這個時候突然開門,急忙慌張地站好。
“不必跟著!”蕭渝眼神都沒給他,抬腿往外走去。
“公子,要不要小的給您掌燈?”破九在他身后呼喊道。
蕭渝沒應他,一直往前走。
“公子要不要這么勤快?這個時候還去書房?”破九搔首道,看著蕭渝去的方向是書房的。
“九哥,您就不懂了吧!公子這是想小姐了。”一個暗衛現身道。
“啊?”
“白日時,我曾看見公子拿著一根簪子目睹了許久呢。”
“一根簪子有什么好看的,公子這是做起了白日夢?”破九口不遮攔道。
“噓,小心被公子聽到。”
“不想要嘴巴了?!”
一道凌厲又冰冷的聲音傳來,嚇得破九和聊天的那暗衛一個哆嗦地跪下,“請公子責罰。”他們沒想到蕭渝去而復返。
蕭渝冷眼掃過去,兩人頭埋得更低了。
他的手下膽子這么大了?竟然敢非議他!
“給我繞府里跑十圈!”
“公子……”破九委屈巴巴道。
大晚上的這么冷,還跑步,公子不帶這么折磨人的。
“十五圈!”
“小的馬上去,公子請息怒。”那暗衛趕緊拉著破九走了。
其他暗衛看到這忍不住失笑一聲。
“怎么,你們也想?”蕭渝朝著暗處冷冷道。
暗衛們立即收起了看好戲的心思,變得嚴肅起來,警惕地盯著院子的每一處角落。
蕭渝這才緩緩地走回房去,原本想去書房的心思也落空了。
翌日,破九和那個暗衛被蕭渝大冷天罰跑的消息在府里傳開來,一連好幾日大伙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笑話兩人。
“九哥,下次守夜我還是得離你遠遠的。”
“你小子,要不是你出來和我聊天,我會被公子責罰嗎!?”
說著破九和那暗衛打鬧起來,其他暗衛扶額,真替他們抓急。別這事又鬧到了公子那里,下次就不是跑十五圈這么簡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