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欺負你,是你想離開我。”他的語氣帶著些心虛,抬手為她擦拭眼淚。
“你欺負我了,還不承認!我就不應該和你來北冀。”姜子鳶氣呼呼道,想到她的嘴唇破了,氣不打一處來,等會她還怎么出去見人。
“你想回東離?”蕭渝的雙眼立馬變得陰鷙,嘶吼道:“姜子鳶,我不會放你走的,你休想回東離!”
姜子鳶若是回去東離,肯定是不會和他在一起了,而東離那幾人巴不得姜子鳶回去,他們肯定還對姜子鳶心存愛意。
意識到蕭渝誤會了什么,姜子鳶平靜道:“你先起來,聽我說。”
“就這樣說。”
姜子鳶試圖用力推開他,可卻紋絲不動,也只能無奈地作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我一直住在你府上,多有不便。”
雖然她不在北冀朝堂為官,可對北冀的事并不是一點都不了解,北冀王蕭柏桓尚未立世子,雖然公子演是王后所出,可公子演有勇無謀一直未被眾大臣看好,擁立公子渝和公子淮的大臣眾多,所以盧后坐立不安,一直想鏟除兩人。
蕭渝一直不得蕭柏桓疼愛,幼時更是過得艱辛,蕭柏桓比較鐘意公子淮,蕭渝在北冀的處境像行走在刀尖上一樣,一不留神便萬劫不復。
她和蕭渝的關系若是被外人知道,蕭渝的仇人肯定拿她來威脅他。
“怎么不便?是誰對你甩臉色了?曹管家還是誰?”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尚未成親,我長久住你府上,終究不妥。若是以后宗室因此緣由阻礙咱們的婚事,豈不是得不償失?而且我又不是去哪里,就在這冀州城,咱們又不是見不著。”
“是這個原因嗎?”
“嗯。”
“不是你想離開我?”
“我沒想離開冀州。”姜子鳶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不放心你在外面住。”客棧一事尚未水落石出,萬一那人又對姜子鳶痛下殺手……他簡直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
“我沒有那么弱,還有玄冰他們跟著。你忘了我會機關術,到時候在院子里裝上一些機關沒問題。”
“你想住外面沒問題,但是必須要住我給你安排的宅子。”蕭渝思索了片刻,嚴肅道。
見蕭渝松口了,姜子鳶高興道:“好。”
“怎么,不住我府里那么高興?”蕭渝語氣冰冷,眼里閃過一絲失落。
“我哪有,你看錯了。”姜子鳶慌忙斂去笑意。
“姜子鳶,別想著離開我,你若是敢離開,無論你跑到哪里,我都會將你抓回來,在此處將你囚禁!別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蕭渝聲色俱厲,姜子鳶這是第一次看到蕭渝對她這般疾言厲色,是有些嚇著了。
“若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傷了我的心,我還不能離開了?”姜子鳶不怕死地懟道,可語氣很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