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蕭柏桓淡淡地回了一聲。
他不是大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言,可眼下除了相信她,別無他法。畢竟姜子鳶已經為他診治十日有余了,相較于之前那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的狀態,如今的他在她的診治下,確實好了許多。
可想到前幾日他渾身充滿了力氣,此刻這般虛弱,他又有點懷疑姜子鳶的醫術。
蕭柏桓在福順公公的攙扶下,來到旁邊的軟榻坐下,收拾妥帖后,才命姜子鳶進入。
姜子鳶頷首后,便上前為蕭柏桓診脈。
發現不是什么大問題,天氣一下子從冷變暖,身體有些適應不了罷了,加上今日武安侯府的馬車遭到襲擊,動了怒才會這樣。
“回陛下,你的情緒不穩,導致急火攻心、頭暈腦脹。民女為您扎幾針,稍事歇息便好。”
好一個姜月!竟敢說他情緒不穩!?
宮里的太醫從來不敢這么說他。她竟然這么大膽、直接。
姜子鳶就是故意這么說的,她本想委婉一些,可誰叫蕭柏桓方才那般態度對她。即使他身為北冀王,那又如何。她向來看不慣這些高高在上的人。
蕭柏桓凝視著姜子鳶的面紗,那面紗猶如一道屏障,遮住了她那丑陋的面龐,只露出那水汪汪的雙眸,這般瞧去,倒是個美人胚子。
與他所識之人,略有幾分相似。
蕭柏桓不禁看得有些失了神。
蕭柏桓如此灼熱的目光,姜子鳶自然是察覺到了,心中滿是鄙夷,這些位高權重之人,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佳人都據為己有。
“陛下,民女現在為您施針。”姜子鳶身份低微,不敢去指責他,只想著趕緊施針完了走人。
“好。”蕭柏桓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臉色有些尷尬。
接著姜子鳶讓幽蓮取出銀針開始給蕭柏桓針灸,待半個時辰后針灸才結束。
“今日武安侯府的馬車遭襲一事,孤已知曉,姜大夫如今可是關乎孤性命的關鍵人物,若無孤的傳召,莫要隨意走動了,在紫蘭殿中候著吧。”
“是,民女謹遵圣意。”姜子鳶福身請安后,就帶著幽蓮回了紫蘭殿。
——
“北棠師兄,大師兄怎么好久沒來了,是不是他發生什么事了?”龍意綿憂心忡忡道。
“師妹不必擔心,師兄他只是事務繁忙,有空了會過來看你的。”孟北棠輕聲安慰道。
蕭渝雖然是他的師兄,可也是他的主子,蕭渝的事他也不是全部清楚。
但蕭渝身邊有姜子鳶這事他是知道的,可他不忍心將此事告訴龍意綿。而蕭渝也警告過他,不得在龍意綿面前提起他和姜子鳶的關系。
龍意綿自小就喜歡蕭渝,他是知道的。可蕭渝對龍意綿毫無男女之意,更多的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如今,他師傅已經不在了,龍意綿也沒有了親人,又身染重病的,孟北棠更加不忍心告訴她姜子鳶的存在,這無疑是在龍意綿那脆弱的心靈上再劃上一道深深的傷痕。
“北棠師兄,能否煩請你將此物轉交給大師兄?”龍意綿說著,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粉色的香囊。
這是龍意綿在意識清醒時做的,里面塞滿了她親自晾曬的茉莉花,散發出陣陣幽香。由于身體欠佳,她無法久坐,耗費了很多時間方才完成。上次蕭渝來時,香囊沒有完成,所以沒得給他。
“好。”孟北棠不忍拒絕她。
他深知蕭渝即便收下了,也只會將其擱置。他對他師兄再了解不過了,這么多年來不近女色,如今心有所屬,更是不會在身上攜帶其他女子所制的香囊。
孟北棠待了片刻就走了,龍意綿又躺回了床上,望著床頂發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