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我身上帶有金創藥。你若是自己動不了,我可以幫忙。”在姜子鳶眼里,大夫哪里有什么男女有別,何況她這是治病救人。
眼見墨赤炎還是不動,姜子鳶皺眉道:“你一個大男子,害什么羞?再下去,你的血要流干了。”
于是姜子鳶在他沒反應過來,將他的傷口那里的衣裳給扯破了一大口子,動作利索。
“這樣不用糾結了。”姜子鳶拍了拍手。
“……”墨赤炎無語。
姜子鳶旁若無人地查看他的傷勢,“幸好你身上穿著護甲,傷口不是很深。那人是梁元昊嗎?他的功力竟然這么強,連護甲都穿破了。”
“嗯。”
“你這護甲得脫下,我才好上藥。”
“……”墨赤炎再次無語,他的衣裳豈不是白撕了?不過他還是乖乖地脫去了上衣和護甲。
幸好夜色如墨看得不是很清,墨赤炎真怕姜子鳶能通過身形認出他就是蕭渝。
不過姜子鳶是個認真的大夫,一向只關注傷口,就算她給蕭渝包扎過,她也不能通過身形認出蕭渝。而且她也不好意思盯著蕭渝看。
所以墨赤炎純屬是多慮了。
接著姜子鳶從懷里掏出一小瓶的金瘡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傷口撒去。傷口碰到藥粉,有些刺激,痛得墨赤炎皺眉,呼吸急促。
“剛開始有些痛,一會就好了。”姜子鳶話剛說完,墨赤炎便感覺到了一股涼意,確實不怎么痛了。
接著又見姜子鳶取下手上戴著的一個鐲子,從中折斷,倒出一顆小小的藥丸,然后將藥丸遞到他嘴邊,“這有利于傷口恢復。”
這可是她視若珍寶的保命藥,原本她是不打算拿出來的,想著墨赤炎好歹為自己趕跑了梁元昊,既然救了他,那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墨赤炎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姜子鳶這么機靈,這都能藏藥。他都不知道姜子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怎么,怕我下毒?”
“如果是毒,那咱們就一起毒死在這里。”墨赤炎輕笑,張口吃下藥丸。
“有病!”姜子鳶嘀咕了一句,可墨赤炎卻聽到了,他嘴角勾起,看著她憋著笑。
心道:真是可愛,真想將她抱在懷里。
姜子鳶從裙角扯了一塊布條,胡亂地給他包扎上,“我的藥效果不錯,能撐到你回去找大夫。”然后從身上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手上的血跡。
“嗯。”墨赤炎應了一聲,在她包扎好后,淡定地穿上了衣裳。
“你真的是墨赤炎?”姜子鳶突然發問。
墨赤炎一愣,他不知道姜子鳶這話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怎么,不相信?”墨赤炎強作鎮定,聲音卻微微發顫。
“方才那人就是冒充墨赤炎的,也許你也是呢?”
“……”
這丫頭,有時候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才問他是不是墨赤炎,被嚇著了?
“墨堂主,那您可記得,您還欠我十萬兩黃金呢?”
這丫頭,撒起謊來簡直是信手拈來,猶如行云流水。此刻,她又如那狡猾的狐貍一般,機靈得很,深知不可輕信他人。墨赤炎心中不禁暗暗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