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落,一種毒藥。”
“……”姜子鳶聞言臉色大變,眉頭緊蹙。
他該不會是讓她……毒死蕭柏桓?!
想到此處,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而上,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公子淮的意思是......”姜子鳶強壓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聲音略微顫抖地開口問道。
蕭淮卻突然身形一閃,迅速湊近她的耳畔,壓低聲音輕聲說道:“下給父王......”
姜子鳶被他這話嚇得渾身一顫,驚愕地望著他。緊接著,她像是觸電一般連連向后退去好幾步,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堅硬的墻壁之上才停下腳步。此時的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嘴唇微微張合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么,怕了?你不是說和本公子坐在同一條船上嗎?”看著姜子鳶如此驚恐的模樣,蕭淮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冷笑,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公子淮可知,您在說什么?!”姜子鳶終于回過神來,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弒君?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雖然如今她算是孤家寡人沒有一個親人,但一旦事情敗露,不僅她的性命難保,她身邊所有親近之人都將受到牽連。
她不是北冀人,興許可以逃到別的國家,可蕭渝怎么辦?他畢竟是北冀二公子,名義上還是他引薦自己入宮為蕭柏桓治病的,他難脫關系。
“放心,此藥并不會致人于死地,只會讓父王昏迷不醒。”
“公子淮,難道您真以為民女會傻到為您去冒這樣天大的風險嗎?”姜子鳶咬牙切齒地瞪著蕭淮,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誰知道他給的藥是不是毒死人的藥。
她雖然也會制毒,可也并不是什么毒都了解。比如,蕭渝身上的蠱毒她就解不了。
而蕭淮他哪只眼睛看她,會覺得她看起來像個傻子?
這事于她而言,沒有一絲好處,她憑什么去為他冒險?!
“你的身份,你我心知肚明,若是本公子現在去向父王告發你的身份,你覺得父王還會肯讓你醫治嗎?定會說你心懷不軌,治你個大罪!”
“公子淮難道就不怕我去向陛下告發,是您指使我給陛下下毒?”
“就憑你這只言片語,你覺得父王會相信?況且你明面上可是王兄的人,本公子也可以說是王兄讓你嫁禍于本公子,你覺得父王會更信任誰?”蕭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二公子的事與我何干?我與他早就了斷關系,如今更不會為他做事。我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你能如此想,本公子欣慰。”蕭淮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又道:“姜大夫,若你能幫本公子這件事,本公子幫你除掉惠妃!
如此一來,咱們就真的是坐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有本公子保你,你還需擔心什么?!”
“公子淮就這么自信?不怕我臨陣反戈,向二公子告密?”姜子鳶嘴角含笑道。
“本公子既然敢將此事告訴你,自然是有這個自信。”蕭淮嘴角掛著一抹奸詐的笑容,宛如一只狡猾的狐貍。
姜子鳶凝視著眼前這張與蕭渝有幾分相似的俊臉,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此人的眼神猶如鬼魅,充滿了邪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