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伴隨著一聲焦急的呼喊,戚景卓腳步匆匆地趕到了現場。
當他進入房間時,只見蕭渝已經被功一他們幾個親衛抬到了床榻上,他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而他胸前那件原本墨藍色的衣襟,早已被大片的血跡浸濕。毫無疑問,這些血跡是他方才吐血所致。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子吩咐小的把這個東西交給您研究,小的剛準備退出去,就見公子重重倒在書案上。小的趕忙喊人將公子抬進來,接著他就吐了血。”功一邊說邊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子遞向戚景卓。
這是什么?
戚景卓接過那個藥瓶,目光僅僅在上面停留了一瞬,來不及多想其他,他現在要先給蕭渝診脈。
“功一,你們先出去,我要給他診脈。”
“諾。”功一擔憂地看了一眼蕭渝,隨即帶著其他親衛出去了。
待大伙出去后,戚景卓才往床邊坐下,伸出右手輕輕搭在蕭渝的手腕處,開始全神貫注地給他診脈。
沒一會兒,就見戚景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可以說是驚恐萬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蕭渝,嘴里喃喃自語道:“怎……怎么會這樣?!”
他不確信地再診一次。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門外等候的功一幾個親衛們不見戚景卓開門,心里愈發擔心和著急。
戚景卓診斷完畢,可得出的結論和第一次一樣。
他從醫多年,從來沒有診錯脈。此刻,他多希望是自己診錯了。
看著昏迷的蕭渝,戚景卓心中無比痛心。
這時,蕭渝突然間張開嘴巴,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阿渝!”戚景卓抓住他的手臂大喊道。
蕭渝聽到他的呼喊,想要努力睜開雙眼看他,可那雙眼卻好似被千斤重擔壓著一般,僅僅是瞇開了一條縫,最后又暈過去了。
戚景卓趕緊給他身上扎了幾針,以免他又要吐血。待完成后,才召喚功一等人進來。
功一從未見過向來沉穩冷靜的戚景卓露出如此驚慌失措的神情,于是連忙開口問道:“戚先生,公子他到底怎么樣了?”看到蕭渝的嘴角又掛了許多血跡,大伙緊張起來。
“他身上的蠱毒未解,又中毒了!若是找不到解藥……怕是活不到五日!”
“這怎么可能?!”大伙如遭雷擊,滿臉的難以置信。
方才他家公子還好好的,怎么可能會這樣!大伙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戚先生,您沒開玩笑?!”一名親衛驚愕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聲音都在顫抖。
戚景卓面沉似水,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暗道:這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那名親衛也知道這種事不是能開玩笑的,可他心里擔心他家主子,真希望是戚先生在亂說。畢竟他們也不是沒開過玩笑。
“戚先生,您是神醫戚家傳人,醫術精湛,請您救救公子!”功一“撲通”一聲跪下,苦苦哀求。其他親衛見狀,也紛紛跪下。
“你們趕快起來!”戚景卓命令他們起來,又道:“你家公子與我是過命的交情,只要有一丁點兒辦法,無論任何代價,我必定會救他!”
“只是……”戚景卓輕嘆一聲,他看不出蕭渝所中的毒究竟是何毒,只知道此毒毒性異常霸道,一下子便令他心脈受損,內力涌動,若是不及時服下解藥,怕是爆體而亡。
下毒的人夠狠!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也幸虧蕭渝身體好,若不然會立馬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