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一早，秦宏偉和李方模早上7點30就已經等在了教育局門口，工作人員8點上班，他們要再催催叢旺。
7點50分，叢旺的身影出現在了教育局大門口，許多職員向他打招呼：
“叢科長早上好！”
“叢科長早！”
……
叢旺也是點頭回應，或是應一聲，派頭還是有的。
“早！”
秦宏偉和李方模見狀立馬就沖了上去，秦宏偉客氣道：
“叢科長，昨天簽字審批的事兒怎么樣了？應該弄好了吧？”
叢旺見到兩人眉頭就是一皺，不耐煩道：
“簽字啊？昨天太忙了，再說吧！一會兒還有個會！”
叢旺說著，腳步卻沒有停下，一直朝里面走！
李方模也忍不住說道：
“叢科長，您就幫幫忙吧！一切手續流程都是合規的，就等您簽字就可以查卷了。”
旁邊還有其他急著上班的工作人員，頻頻看向這邊的動靜。
叢旺不想事情鬧大，語氣稍緩：
“兩位，不是我不幫忙，高考才過去不久，事情太多了！馬上就得開會，開完會我再處理，請耐心等一等！”
李方模聞言大喜：“好好好！那就麻煩叢科長了！”
叢旺點頭后徑直進了辦公樓，兩人駐足原地沒有跟上去。
秦宏偉看著叢旺的背影眉頭緊皺，心里是越發覺得不對勁兒。
李方模還有些激動，疑惑的看向秦宏偉：
“校長怎么了？叢科長說開完會就處理，這是好事兒啊！”
秦宏偉轉身坐回了昨天的那個花壇上，目光古井無波卻透著怒火，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后才說道：
“好事兒？他有說開會開多久嗎？說處理，是處理咱們的申請嗎？處理需要多久有時間規定嗎？處理代表通過嗎？”
李方模的表情頓時怔住，不可思議道：
“難道他真是故意拖著的？可不應該啊！咱們只是正常的申請。”
秦宏偉沒有回答李方模，還在思索原因，除了前幾天叢旺打電話詢問周哲時，態度有些不好，在之前一直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
秦宏偉低頭繼續抽煙，平淡的問道：
“李老師，你說周哲和叢科長的兒子會不會有什么矛盾？”
李方模狐疑：“叢小飛？沒聽說過他們有矛盾啊！”
秦宏偉眉頭皺的更深：“那就奇怪了，叢旺和周哲唯一可能的相交點就是從小飛，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李方模也覺得有道理，仔細回想起了過往的事兒……
“校長，我想起一個巧合之處！”
秦宏偉看向李方模，眼中放著光芒，語氣依舊沉穩：
“說說，有什么巧合？”
李方模這才說道：
“高考前大概一個月左右，叢小飛請了病假，后面再沒有到學校上過課，也是那個時候周哲的成績突飛猛進！”
秦宏偉露出狐疑：“叢小飛高考前的一個月都沒來學校？這你怎么會同意？病的很嚴重？”
李方模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叢小飛母親給我打的電話，因為叢科長的原因，我也不好多問，只能同意了！”
“那叢小飛參加高考了嗎？”
“參加了！全程沒有與老師聯系，自己去考場，考完就回家！”
秦宏偉眉頭皺成了川字：
“周哲的成績絕不是一朝一夕能提升的，絕對一直是藏拙，但叢小飛的情況有些蹊蹺！”
李方模也不蠢，猜測到：
“您說叢小飛的請假會不會與周哲有關？”
秦宏偉神色一動，是覺得有道理的：
“聽說周哲以前喜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