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寧六出掏出手槍,警惕的朝門口探去,躡手躡腳。
他先透過貓眼朝外面看了看,屋外一片寂靜。
“麻竹……白橋?”
屋外沒有人回應他,因為他那些馬仔已經死了。
正躺在門口,他貓眼的視線盲區。
……
木寧六出咽了口唾沫,手槍頂在門框上,另一只手握向門把手。
還不等他打開把手,一道如鬼魅的戲謔聲音自他身后傳出……
“小鬼子,在找你爺爺嗎?”
木寧六出是脊背發涼,頓時轉身想要開槍,可他持槍的右手,在轉身的那一刻……與身體分離。
……
“啊!八嘎……我……我的手。”
“啪!”的一個大逼斗,直接將木寧六出打暈過去,手腕的切口還在噴涌血液。
忍者裝扮的馮戰將新玩具唐刀在木寧身上擦了擦,有些嫌棄刀上的血。
馮戰收起長刀,手掌成刀擊碎其喉嚨,木寧六出從昏死變成真死。
除此之外,馮戰還對尸體做出了多處擊打,有些刻意。
……
第二天一早。
木寧六出房子里三層外三層,被趕來的三口組成員圍了起來,為首的自然是其跟隨者真田雄。
報警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是不可能的,死人在哪里都是大事,但他們這些社團相互間的爭斗,絕不能擺在明面上,不然可能引發更大的問題。
“該死,是誰干的?竟然殺了我的兄弟。”
此時三口組負責勘驗現場的技術人員過來匯報,他臉色有些陰沉又有些忐忑:
“真田若頭,所有人都是一擊必殺,除了木寧先生,他是被折磨致死,從兇手的攻擊手法上看,應該只有一個人……我知道的也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手段。”
……
真田雄咬牙怒吼:“說,不管是誰,殺了木寧,必須得死!”
那人猶豫著回答:“如果我沒有看錯,是……是分截拳的手法,兇手出手狠辣果斷,能讓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反抗,東瀛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真田雄兩眼微瞇,吐出了三個字:“橋本介。”
對方不敢吭聲,但沉默往往代表了答案和態度。
……
此時常威(前川次郎)聞言反問:“橋本介是誰?告訴我,我去干掉他,給木寧君報仇。”
真田雄復雜的看了看常威:“你加入社團不久,不知道他名字很正常,但是你見過他……就是筱田建一身邊那個悶葫蘆矮子,不過……你不是他的對手。”
常威一愣:“筱田身邊的那個矮子?拳頭都是繭子的那個?這么說……是筱田建一要殺木寧君?
不管打不打得過,大不了我跟他同歸于盡。”
……
真田雄沒有給予肯定的答復,但從他眼中的恨意可以看出,是的。
而且對方也很有這個動機,更有實力。
常威繼續詢問:“可不對啊!我剛剛看了木寧君的尸體,除了掌刀和拳印可以看出兇手很強。
還有那砍斷木寧君手腕的刀傷,出手狠辣快速,應該是個用刀的高手才對。
不是說只有一個殺手嗎?是不是弄錯了?”
……
提到用刀,真田雄臉色再次難看。
還是勘驗尸體的那人無奈回答:“前川先生您有所不知,橋本介除了是分截拳流派的佼佼者,還擅長用刀……同時他的槍法極好。
正是因為他非常全能,才能一直跟在筱田組長的身邊。”
……
常威故作思索:“用刀……拳術……那就是這個橋本介沒跑了。
我去干他。”
“前川君,冷靜!這事兒得好好琢磨。”
真田雄一把拉住了往外沖的常威,他哪里不想殺了橋本介報仇?更想殺了筱田建一。
可現在不行,只是猜測而已,對方大可以推脫……而他真田雄,也沒實力立馬和筱田建一開戰。
對方就是希望他沖動,然后借機搞死自己,讓他兒子筱田晉上位。
……
常威有些暴躁的轉身:“真田先生,既然知道是誰,都欺負上門了,這口氣不能忍。
他們一直想著對付您,憑什么?您一直為了社團矜矜業業的,而且本該是您繼承組長位置的,是筱田那個老東西太自私。
您對我這么好,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讓我去吧!”
……
常威的聲音很大,周邊幾乎所有三口組成員都聽到了。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真田雄的鐵桿,他們也為真田雄不忿。
也因此,對常威這個新加入的小老大,非常敬佩。
混社團嘛,除了鐵血手腕,哪里都會注重義氣忠心。
……
真田雄聞言眼神微微閃爍,他也挺感動的,但確實不能沖動,尤其是木寧六出才死,他不能讓前川次郎也送死。
“放心吧前川君,我一定會給木寧君報仇,你忍耐一段時間,這事兒還得調查清楚。我總覺得有蹊蹺。
如果確定是那橋本介,我必定要他全家性命。”
……
常威故作悲憤,他眼眶竟隱隱閃爍淚花,最后重重捶了墻壁一拳。
“唉!聽真田先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