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由香稍加思索,代入到筱田建一的身份,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華夏帝王權衡之術,不就是這樣的套路嗎?
“筱田建一,既然你也有顧慮,那這次你就不怕了嗎?當局雖然只有護衛隊,但他們要是鐵了心的肅清地下世界,即便是你也扛不住幾天。”
……
筱田建一冷笑:“你這女人有些小聰明,但不夠。我說的很清楚了,有野心的筱田建一和三口組會被忌憚。
但一個死了兒子的老頭要報復,誰敢攔?又憑什么攔?
我只是想報仇而已,有錯嗎?當局力量確實強過我們,但現在的我就是個炸藥桶,你以為他們不怕一個瘋子的報復嗎?
只要我不死,他們都會活在恐懼之中,也許那些官員出門,就會被冷槍射殺。”
……
百合由香語塞。
是啊,有野心卻有軟肋的筱田建一,上面可以鉗制……但現在的筱田建一,有什么好怕的?
難道拿他那三個女兒威脅嗎?那根本沒用,在筱田建一這樣人的眼中,是瞧不起女人的。
那可不是華夏的男女平等,在筱田建一的潛意識里,種族、層次、性別的歧視,是有的。
……
百合由香絕美的臉上浮現猙獰,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你確定要拼到底?”
筱田建一只冷漠的說了一個字:“是!”
沉默,百合由香沉默了,筱田建一同樣不再多說什么。
本就是死仇,在筱田晉死后,就更沒有什么情面、顧慮了。
……
電話掛斷,百合由香拳頭緊握,她憤怒、又不甘。
她出身在普通貧民家,在底層摸爬滾打成為了一名舞伎,而后用自己的美色和計謀,成為了東瀛第二幫派的首領。
這一路走來百合由香很不容易,她有野心有能力,自然不想失去一切。
失敗的代價可不僅僅沒了小刀幫,還有自己的生命,也許死前,還得讓那些骯臟的混混玷污。
這是她成為幫主以來,不能接受的,以至于每次玩弄順眼的男人后,還會滅口,算是一次性用品。
……
百合由香又撥打了真田雄的電話,與百合由香相反的是,真田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百合小姐,你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現在的你,應該忙著抵抗我們三口組的大軍吧?
又或者,你該逃命了。”
……
百合由香惱火筱田建一的霸道和野心,但要說恨,必定對真田雄最甚。
百合由香語氣冷漠:“真田雄,你以為你做的事兒筱田建一不知道?
即便你暫時成功嫁禍給我,可筱田晉的死,也讓筱田建一徹底瘋狂,等我們小刀幫被覆滅,你也會被一鍋端。”
……
真田雄不以為意,不過他也有些不屑,給自己潑臟水?
“百合由香,就咱們兩個人,就別扯什么謊話了,筱田建一找你報復是應該的,與我有什么關系?
而且筱田晉死了,筱田建一也沒道理再打壓我,反正三口組是不會輪到他們筱田家管理了,不如賣我一個人情。
退一萬步講,等你們兩敗俱傷,我再去收拾殘局,很難嗎?
還是說你小刀幫壓根不行,拼不掉筱田建一多少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