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站在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看到林源臉上的異樣，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海神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異常，他的目光猛地轉向身旁那個斷了一只手和一只腳、拄著拐杖的瘦弱小老頭。
只見海神眼神冷漠，面沉似水，口中發出一聲冷哼：“還沒輪到你呢！”
“別激動，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
那瘦弱小老頭聽到海神的呵斥，卻并未露出絲毫懼色，反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樂呵呵地回答道：“再說了，主人可沒有規定第二重試煉的監督者就不能來第一試煉觀看啊。”
說罷，他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林源身上。
林源此時正在與兩頭亡靈激烈地搏斗著，他的動作矯健如燕，每一招一式都猶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呼吸也平穩而有節奏，完全沒有剛才表現出來的那種消耗了大半力氣、略顯疲憊的樣子。
“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啊！”
瘦弱小老頭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他喃喃自語道，“我剛才觀察他身上氣力的流動，發現他所使出的招數都是一些極其耗費氣力的武技。”
“按常理來說，他體表流動的氣力總量應該會有明顯的減少才對。”
“可奇怪的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他氣力總量的變化。”
海神聞言，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林源身上。
他很清楚瘦弱小老頭的能耐，對方的眼力勁，哪怕是他們的主人，天龍號的主宰者，天龍王，也是有過之無不及。
看著林源已經將那兩頭亡靈硬生生地錘成了一堆肉泥，海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你是說，他剛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
此時此刻，林源的呼吸平穩而有規律，就如同平靜的湖面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
而且他的身體也似乎完全放松下來，力量的流動也異常穩定，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與剛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站在一旁的瘦弱小老頭凝視著林源，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依我看，他應該不是裝的。”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確定。
“他的身上多半是有某種能夠恢復氣力的手段。”
瘦弱小老頭繼續分析道，“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在出招之后，氣力總量沒有絲毫的消耗。”
“只不過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罕見了。”
瘦弱小老頭感嘆道，“別說是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天人合一境武者，就算是我們的主人，天龍王大人，恐怕也難以做到。”
“要知道，只要出手，哪怕是再細微的消耗，氣力總量都會減少，這是不可違背的常理。”
“即便是陸地神仙，也無法例外。”
瘦弱小老頭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然而，這小子卻完全違背了這個常理，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說到這里，瘦弱小老頭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按理說，這樣的手段，有違常理，‘天’是絕對不會允許它出現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