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蓓薩大人!”
“對了,還有你,我親愛的女兒。”
本來要離開的安蓓薩,突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梅爾。
“知...知道了,母親大人。”
“啪~!”
梅爾輕輕吸了口氣,正準備邁開步伐跟上,手腕卻突然一緊。
“杰斯!?”
“梅爾,我...”
“你放心,她終究是我的母親,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別擔心,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么?”
梅爾左手輕輕蓋在杰斯拉住自己右手手腕的手掌上,溫柔的看著他。
“我...我明白了...”
“嗯,我很快回來。”
握了握杰斯松開自己的手掌,梅爾轉身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安蓓薩二人。
“噠噠噠~!”
聽著輕盈卻孤單的腳步聲,背對著梅爾的安蓓薩眉頭稍稍一皺,隨即舒展、繼續向前走去。
...
“賈古,你這是...”
看著堆在桌上的一本本書籍,安蓓薩有些疑惑的看了身旁的老人一眼。
“安蓓薩大人,這是皮城米達爾達這些年的賬本。”
“呵!收起來吧老賈古,這次我并非為了此事而來。”
安蓓薩沒有靠近書桌,而是邁步走到沙發上。
“咔吱~!”
沉重的鎧甲壓下,寬大的沙發發出一聲細微的悲鳴。
就如同站在安蓓薩面前的二人一般,看似身為皮城米達爾達家主、以及皮城議員的二人風光無限,但在安蓓蕾薩的面前,二人卻并不比她身下的沙發堅硬多少。
“老賈古,你先出去吧。”
“是,安蓓薩大人。”
“咔噠~!”
房門關上,只留母女二人。
從進房間開始,梅爾便一直站在停下的地方,不曾移動分毫。
她低著頭,眼眸靜靜注視著身前的地毯。
看著女兒梅爾那‘羸弱無力’的身軀,安蓓薩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安蓓薩永遠記得,在她這一脈的米達爾達的祖居洛克隆德保衛戰,在那滿是族人與敵人的尸骸,在瀕臨死亡間,安蓓薩誕下了這個柔弱的小家伙。
不出預料,梅爾別說繼承她強大的體質,這個早產的女兒,比一般的嬰兒更加脆弱。
而在諾克薩斯,弱小,便是存在的原罪。
于是為了梅爾,也為了舍棄自己這份為數不多的‘軟弱’,安蓓薩將她送到了這里,雖然處于各大地區勢力的均衡拉扯之間,但卻足夠安全的皮爾特沃夫。
如今再次與自己的女兒面對面,安蓓薩發現,似乎自己的女兒,也因為自小在這里長大,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這座城市的軟弱與妥協。
收起心中的思緒,安蓓薩端坐在沙發上。
“知道么,梅爾,你的哥哥基諾,我的長子,在不久前差點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