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位大學士內瑟斯的話語,阿茲爾心中沒由來的涌現一股極其細微的無奈之感。
當初舉行飛升儀式之時,內瑟斯與雷克頓在澤拉斯的建議下,由阿茲爾提前幾個月將他們二人派到千里之外的地方。
主要原因便是阿茲爾屬于威逼太陽祭司們、強行舉行飛升儀式,兩位飛升者固然忠心耿耿,但像他們這般存在,忠心更多的是對‘飛升血脈’的忠心,而非阿茲爾本人的忠心。
故而為了確保飛升儀式順利進行,阿茲爾采納了澤拉斯的建議。
結果沒想到這所謂的建議只不過是澤拉斯的陰謀之一,他利用了阿茲爾作為一個從小不受寵的皇子性格缺點,將最后兩位可以信任的飛升者調離了首都,最終成功的實施了他的背叛之舉。
盡管結果是整個恕瑞瑪都城化為廢墟,城內所有居民全都喪生在失控的‘飛升之力’中,但澤拉斯確確實實奪取了這份力量。
若不是后續兩位飛升者趕來、并犧牲雷克頓將澤拉斯封印,或許他真的能夠做到改朝換代之舉。
數千年后再次見到這位大學士,阿茲爾卻發現雖然內瑟斯依舊尊敬他這位法理上的皇帝,但他隱隱能夠感覺到對方與自己之間存在的那層疏離。
‘不過這只是一時罷了,我已然成為‘飛升者’,只需要將澤拉斯徹底擊潰,那么恕瑞瑪的榮光將再度重現!’
鷹之王心底默默想著,瞬息之間便將因內瑟斯而生出的那么一點點失落丟到不知名的角落里。
“大學士,雷克頓將軍的情況怎么樣?”
驟然聽到阿茲爾提起雷克頓,內瑟斯稍稍愣了那么一瞬,但確認阿茲爾的稱呼之后,頓時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喜悅。
“回陛下,罪人雷克頓現在糾集了一幫沙匪,正在...”
“正在滿恕瑞瑪找你?”
“是的陛下。”
“別擔心內瑟斯,雷克頓他只不過是被那個叛徒扭曲了神智,只要能將他抓回來,‘飛升之力’肯定可以讓他恢復過來!”
“是,感謝陛下您的仁慈!”
“哈哈哈~!不必如此,是我虧欠了你們,雷克頓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那個叛徒造下的罪孽,我們必須將這個錯誤抹除!”
“是,陛下!”
“嗯,另外,關于那位‘飛升血脈’,你有什么想法么?”
“陛下,希維爾現在一直待在烏澤里斯,由于李恩的實力,澤拉斯僅僅只是試探了一次,但他派過去的‘野獸’被希維爾一擊殺死,而當時希維爾使用的武器,正是...”
“‘恰麗喀爾’對么?”
“是的陛下,當時希維爾在接引那些逃向烏澤里斯的難民,發現尾隨而來的‘野獸’之后她輕松將其秒殺。”
“保護難民么...她這種舉動維持了多久?”
“從太陽圓盤的清水引起恕瑞瑪動蕩開始。”
“真是,有些相像啊...”
聞言,阿茲爾輕聲感嘆一句。
作為可能是所有飛升者中最為博學的存在,內瑟斯瞬間明白這位皇帝的意思。
對方所指的正是上一位使用這把武器的‘飛升武后’瑟塔卡,作為可能是最初的飛升者,瑟塔卡的威望即使在‘飛升戰團’中亦是毫無疑問的第一。
而作為‘恰麗喀爾’的第二位使用者,阿茲爾并非說希維爾樣貌與對方相像,畢竟飛升之后,曾經凡人時期的樣貌早已被飛升者的‘天神本相’所取代。